温酒的确没在御史府,也的确是在躲着顾长晏。
晚间回来的时候,如烟正在打络子,五彩的丝线在她的指尖翻飞。
见到温酒回来,如烟立即起身,接过她的斗篷,转身出去给温酒打热水洗手。
温酒在桌边坐下,往如烟的簸箩里瞧了一眼。
除了各种丝线的络子,还有大红的丝线编织而成的绳结,很艳丽,也很精致。
如烟端着热水进来,将帕子打湿,递给温酒:“小姐暖暖手。”
温酒接在手里,朝着簸箩里努努嘴:“都是你编的?手挺巧。”
如烟点头:“马上过年了,奴婢编点小东西,送给大家,图个喜庆。小姐若是有喜欢的,可以挑拣两个缀在荷包上。”
温酒也不客气:“我脖子上挂着玉坠的红绳褪色了,你这个红绳有主了没?”
如烟摇头:“没有,小姐若是喜欢,我给您系上。”
温酒取下脖子里的玉坠,交给如烟。
如烟三两下便将玉坠挂好,交还给了温酒。
温酒重新挂在脖子上:“三天时间已经到了。”
如烟的手一颤,便在温酒的跟前跪了下来。
温酒继续问道:“孩子究竟是谁的?”
如烟低垂着头:“二小姐跟前的云生。”
温酒十分诧异:“你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云生的?”
如烟的头更加低垂:“是的。”
“你们是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他在御史府的时候我们两人便情投意合。谁知道二小姐出嫁,夫人让他陪嫁跟去了恭王府。
上次奴婢跟着小姐去恭王府,就趁着小姐您在暖阁休息的时候,去找了他。我俩,我俩在恭王府柴房里,就再次有了肌肤之亲。”
温酒蹙眉:“那此事他怎么说?”
“奴婢前两日去找过他,他说他会负责,只不过,需要先回禀二小姐知道。”
温酒心里有些不悦。
云生那小子她是知道的,瘦的像个猴子一样,滑不溜秋的。而且总喜欢用色眯眯的眼神打量府里的女人,一肚子坏水。
不明白如烟这般心高气傲的人,怎么会瞧得上他这样的歪瓜裂枣?
更何况,他还是温梨的人。
真是好汉无好妻,赖汉配花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