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婆子好奇追问:“你咋知道的?”
“前些日子二小姐出嫁,夫人原本是选了别的小厮做陪嫁的。这云生就自告奋勇,到夫人跟前,将他小时候净过身的事儿,跟夫人说了。
夫人这才选了云生陪嫁,就是想着,干净,不惹麻烦。”
“造孽啊,既然都不能人道了,怎么还糟蹋人家姑娘家。如烟性子也烈。”
冷不丁地一抬眼,差点被吓了一跳。
温酒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几人跟前。
几个婆子吓得立即搁下手里活,跪地求饶。
温酒蹙眉问那个说闲话的婆子:“你适才所说的,可都是真的?”
婆子连连求饶:“老奴再也不敢胡说八道了,大小姐恕罪。”
“我恕你无罪,就是要问问你,那云生真的是个阉人?”
婆子点头,斩钉截铁:“此事千真万确。这小子平日里就喜欢开黄腔,对着府上丫头们讨嘴上便宜。其实就是过个嘴瘾,遮掩自身的短处罢了。”
“那如烟与他平日可有往来?”
“没有,如烟生得漂亮,云生经常对她嘴里不干不净的。如烟见了他都是绕着走,避之不及。”
果真是假的!
如烟肚子里的孩子压根就不是云生的。
她在撒谎。
那么她跑去恭王府做什么?是去找谁?
又为什么要撒谎,说孩子是云生的?
再联想起那块绣着五爪金龙的帕子,温酒不由心生狐疑,询问那个原本在沈氏跟前伺候的婆子:
“我问你,恭王与顾世子经常来御史府,如烟可见过他们?”
婆子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点头:“恭王爷第一次来御史府,吃多了酒,就是如烟那丫头近前伺候的。
听说她在恭王爷客房里闭上屋门待了大半晌,方才回去后院。恭王走后,也是她负责整理的客房。”
言罢悄悄地看了温酒一眼,那眼神分明耐人寻味。
恭王!
如烟的死,绝对没有表面看起来这样简单。
肯定与温梨,还有恭王府逃不脱干系。
可要是追查下去,就必须要去找顾时与。
她心里计较一定,简单梳洗之后,就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