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凤体违和,惊动了整个太医院。
太医们却束手无策。
太后娘娘吃什么吐什么,接连三日,已经浑身虚脱,脸色蜡黄,连床都起不来了。
皇帝心焦,准备派人张贴榜文,悬赏医治太后的病。
各个宫里的主子,也都衣不解带地守在太后寝殿里。
长公主,恭王,恭王妃,还有睿王妃,顾弦之等人也全都得了信儿,陆续进宫。
恭王给太后请过安,略一迟疑,这才鼓足了勇气:“儿臣瞧着母后您这病症,斗胆向您举荐一个人,她兴许有办法医治。”
太后就连说话的气力几乎都没有了,吃力地问:“谁啊?”
“就儿臣前些日子新娶的侧妃,御史府的二小姐温梨。”
沈氏与沈将军的龌龊事情太后也早有耳闻,闻言厌恶地皱了皱眉头,并未说话。
皇帝沉声询问:“她又不是大夫,能会治病?恭王你不是开玩笑吧?”
恭王恭敬道:“温侧妃虽说不懂医术,但是她恰好知道一个方子,可以医治这个病。
前些日子,臣的王妃身子不适,与母后症状一模一样,就是温侧妃给治好的。此事院判大人也知情。”
皇帝此时也一筹莫展,实在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下令:“那就请温侧妃进宫吧。”
太后此时也顾不得鄙视温梨的身世,谁要能治好她的病,那就是好人。
温梨早就在恭王府等候多时,手里攥着的,就是前几日九叔过府,给恭王妃开的药方。
上一世,温梨曾经好奇地问过顾长晏,九叔不过是就是个随军的军医而已,怎么竟然有这么高超的医术?又是怎么治好的。
顾长晏对她十分冷淡,含糊其辞地敷衍:
“这病在军营里极常见,尤其是士兵脏腑受了重伤之后。九叔随军数十年,不过就是一碗汤药的事情,就能药到病除。”
所以,温梨想要的,就是这碗汤药的方子。而不是九叔这个人。
因为,就算是举荐他治好了太后的病,功劳也是他的。
她要做的,就是要将功劳变成自己的,借此翻身。
男人都是靠不住的。
她不能将希望全都寄托在恭王与顾弦之的身上,必须要自己变得强大。
花言巧语地哄骗着恭王,虽说,中间有点波折,但是好在,最后仍旧如愿以偿。
九叔给恭王妃望闻问切之后,就不假思索地开出了这个方子。
今天,她就要用这个方子治好太后的病,在皇帝跟前立功。
她跟着传旨太监进宫,磕头,请安,再一番装模作样地询问病症,温梨就提笔将这个药方默写下来,交给院判。
院判命人按方抓药,煎药,然后喂太后服下。
大家全都紧张地等待太后好转。
结果,太后还是将药全都吐了出来,吐了一地。
皇帝不悦地问:“太后压根无法服药,温侧妃可还有办法?”
温梨压根不懂什么医术,哪有好办法?
一时间嗫嚅着说不出话。
皇帝失望地挥挥手,满脸不悦:“退下去吧!简直瞎胡闹。朕真是病急乱投医了,怎么会相信你会诊病呢?”
温梨盘算落空,又被皇帝训斥,一张脸火烧火燎,只能讪讪地退下去。
皇帝无奈地道:“顾长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