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一直叽叽歪歪地拦着,早点发现异常,或许自己就不用受这个罪了。
温酒并未揭穿,淡淡地道:“既然有沈姑娘作证,那睿世子自然就能证明,他是无辜的。”
“可皇上说刺客怎么能未卜先知,算准她要给睿世子盛粥吃呢?分明是她的托词,压根就不信。”
皇帝这话真是一针见血。
可自己总不能无凭无据地告诉皇帝,下毒的人是温梨与顾弦之吧?
那不是自讨没趣?
既然她沈扶摇这么贪功,功劳给她也不是不行,免得自己无端这么警惕,引起温梨的怀疑。
只是,自己刚刚醒来,形势未明,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又怎么说,需要慎重。
至于沈扶摇,就让她着急去吧。
“当时好像是……”温酒佯装苦苦思索,痛苦地捂住脑袋:“我一时间竟然想不起来了,而且头疼,晕的很。”
乳娘立即心疼劝阻:“御医说,我家小姐所中的毒甚是厉害,即便醒来,也要多养上几日。”
沈夫人识趣地闭了嘴,还十分不甘。
杨贵妃也站起身来:“你刚醒,的确是应当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明日再说。”
然后吩咐旁边的宫人好好照顾温酒,不得懈怠。
几人退了出去。
乳娘上前嘘寒问暖,问她是否饿了,伤口疼不疼,想吃点什么。温酒正好寻借口将宫女支使出去。
然后询问乳娘:“我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乳娘摇头:“老奴不在,也不太清楚,后来只着急小姐你的伤,没顾上打听。”
温酒蹙眉:“那我的伤……”
“御医说,那飞镖所幸只是伤在肩上,伤不严重,麻烦的是,镖上有毒。他们也不懂解毒之方。”
“那我现在?”
“后来是督主大人给你送来了解毒的方子,御医照方抓药,煮好之后喂你服下,你才转危为安。
您是不知道,这毒有多厉害,您的面皮儿都是青紫的,能捡回一条命来,都是福大命大。
仰仗着偏离了心脏,督主大人又及时封住了你的穴道,护住了心脉。”
竟然又是顾长晏救了自己。
温酒一时间心有点乱。
这人情欠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