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挤进去看,而是差了名侍卫前去。
那名侍卫很快就回来了。
“是宝夏公主,她正在抽打她的卫士。”
这位宝夏公主,昨天一天都没出现。询问之后,才得知宝夏公主带着身边卫士去了西山打猎。
这一早不但打猎回来了,还在抽打自己卫士,这是怎么回事?
那名侍卫犹疑着,又接着说道:“那名被抽打的卫士,是闽人。”
杜晚枫几人对视了一眼,决定都过去看看。
他们到来后,夫仓和北安的使者无比配合的就给他们让出了位置,让他们站到最前面去,眼里还满是看好戏的意味。
“好个狗奴才,我不嫌弃你的出身,在你快要饿死的时候将你从雁州带回来,你却敢偷本公主的东西!”
“没有,没有,公主,小人不敢……啊!”
被抽打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年轻小子,本想求饶,又被宝夏公主狠狠抽了一鞭。这一鞭子下去,那人顿时皮开肉绽。
万九洲蹭地火气就上来了。
雁州,正是大闽境内的领土。这宝夏公主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话,就是在告诉大家这个人,不是耶於、奎罗部族后人,而是纯正的闽人!
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要当着这么多宾客的面抽打属下?还恰巧就是他们闽人?
杜晚枫则注意到这位公主本身下手不是很重,在他们到来后那一鞭子活像是要人的命。这可以从那小子的伤口上来判断,之前的几道鞭痕要轻,而刚打的这一道差点让那小子直接晕死过去。
“还敢狡赖!本公主就知道你们这些闽人最是偷奸耍滑、卑劣狡诈!本公主今日就要打死你这狗奴才——”
万九洲再也忍耐不了了,他直接冲了出去。
“给我住手!”
“呵,是你?”宝夏公主当然认得万九洲,她在大闽那些日子万九洲还带她出游过。但她对万九洲可没什么好印象,这位大闽榜眼对她这位西荣公主颇多意见,对她的许多行为也看不惯。
“是我!你作甚要打这位小哥?”
“哼,笑话!本公主教训一个奴才,还要问你们的意思?”
“但你也说了,他是闽人,你当着我们的面对他肆意抽打,不是在存心给我们难堪?”
万九洲这话一出,盛遮等人就觉不妙。
果然,那宝夏公主又劈里啪啦抽了那人几鞭子,很傲慢地说道:“他被本公主带回来了,那就是本公主的奴才。在大闽,他吃不饱穿不暖,活都活不下去。被我带回了西荣,不但有好酒好肉吃,还成了本公主的卫士,得以伺候本公主。谁知道他闽人劣性不改,竟然偷东西偷到本公主头上来了,我给他教训有什么不对?难道你们闽人不是这样吗,有下人偷盗,主子可以当场将之打死不必负责!”
“你、你这根本是……”万九洲被这公主的强词夺理给说得难以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