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其位就得谋其政,有些事情他避无可避。一个无所作为的首辅,是很难在朝堂立足的。张慎来需要政绩,也想要迎合圣心。而这件事,则给了他一个好机会,他会去做的。”杜晚枫却似乎很有把握。
第二天,杜晚枫用完早膳后,便让管家送他去张府。
孟葱默不吭声也跟着上了车。
“孟兄,这里是敬天府,光天化日之下不会有什么人敢对我下手,你大可不必跟着我。”
“门主让我务必保证你的安全。”
“好吧。”杜晚枫摊手,只这么一句话,他就妥协了。
孟葱不只是保镖,还是黄金三放在他身边的一双眼睛。想要得到黄金三的襄助,先得接受这双眼睛的存在。
这是诚意,也是底气。
马车在张府前停下,杜晚枫让门卒去禀报。
看门的换了两个人,生面孔,脾气比之前要好不少,对杜晚枫也算客气。
“老爷进宫尚未回来,杜探花到府中稍坐等候?”
“也好。”杜晚枫欣然应下。
他被请到了张府花厅,有下人看了茶。
孟葱气质出类拔萃,怎么看都不只是一个仆从,张家下人不敢怠慢,只当他是杜晚枫带来的朋友,也沁了茶、请他落座。
孟葱却抱着剑站到了杜晚枫身后。
杜晚枫经过这些日子对孟葱性格已了然于心,既然他想这样,那就随他去吧。
“你说杜晚枫从徐州回来了?还来了张府?”
张明净放下手中的书卷,问着刚跑来告诉他这件事的书童亭山。
“是啊少爷。”
“他一个人过来的?”
“不是,随行有一位小哥儿,应该是个江湖人。看他气度不凡,随身所佩戴的宝剑也不是凡品,不会是岌岌无名之辈。”大府上的书童,眼睛都比别的人要利上几分。
“爹还没回府?”
“老爷还没回来呢,所以少爷要不过去陪杜公子说会儿话,把他晾在那儿也不合适。”
张明净点点头,起身往花厅方向而去。他看似无甚在意,脚步却越来越快。
到后面亭山都跟得有些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