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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现在都还记得容母烧制的家常小菜太好吃了,以至于后来还跟万九洲他们念叨过。
这是杜晚枫第二次过来,无论是境遇还是心情都大有不同。
容母面容很憔悴,但精神却比之前要好些了。将杜晚枫他们请进了屋,又忙着去倒茶。
“晚枫,你有心了,我们家真不知道该如何感谢你才好。”在他们最窘迫的时候,杜晚枫又是给钱救急又是亲自去请名医。单单这份心,就让他们铭记。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杜晚枫表示。
只要他还在、杜家没有倒,那么该支撑的他就要努力撑下来。
简单寒暄了两句,杜晚枫便和羊大夫去看容捕头的伤。容母跟着进来,有些焦急地等待着羊大夫的诊断。
“这点伤,有我羊某人在,要不了半月,就能下地行走。一个月,我就能让他好得利利落落的。”“真的!”容母和容姨娘听了几乎要喜极而泣。
杜晚枫脸上也露出了放松后的笑容。
这边事办妥了,杜晚枫也需要回去了。
“公子——”杜晚枫离开时,容姨娘追了出来。
二话不说,当即对杜晚枫行了个大礼,他连忙扶起她。
“容姨娘,你这是做什么?”
“公子对我们容家的大恩,我们一家必不会忘。”“容姨娘,我不是说过我们是一家人,这些也都是我应该做的,你们不必如此么。”杜晚枫说着,忍不住叹了口气,“说起来,这一次恐怕也是学士府牵连了容捕头。”“公子千万不要这么说,父亲这次也是被小人记恨暗害……可怜父亲,得生生承受这样的苦楚。”容姨娘悲伤地摇着头。
父亲腿能治好这自然是大好事,但作恶者却逍遥法外,日后还不定对他们家做出什么事来。
她没法不忧心啊。
“容姨娘,你放心,容捕头的事我定会给他讨个公道!”容姨娘却紧张地阻止,“不,公子,我和你说这些不是求你帮我们讨公道。你能为我们请来名医、还给我银子让我回家照顾父亲,我已经很感激了。你真的不用再为我们做什么了,学士府等着你去做的事情太多了。”容姨娘很清楚,这些日子最劳累的便是杜晚枫。他有整个杜家要扛,还要抵御外面那些人不停射来的毒箭,他只是个二十岁的年轻人啊!原本过着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生活,一日间却得担负下所有。
她们虽然不是公子生母,但依然很心疼他。
“容姨娘,这不仅仅是为了你们,也是为了整个杜家。我要让人知道,杜家人不是好欺负的!即便今时今日,也绝不会让人任意欺辱!”从他归来时起,他一方面在示弱,营造学士府真的不行了的假象。
但另一方面,他也从没停止过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