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边陲,地广人稀,荒凉得连鸟儿都嫌弃。
历来中原王朝对此地兴趣缺缺,谁会在意这里的国家内斗得如何呢?李世民他们自然也对吐蕃的派系斗争知之甚少。
然而,范剑的一番话,就像是一盏明灯,瞬间点亮了他们心中的迷雾。
“松赞干布这小子,年轻气盛,底下的人肯定是不把他放在眼里。”李世民一边摇头,一边自嘲道,“刚坐上王位,下面就有人想把他拉下来,吐蕃不乱才怪。”
范剑赞同地点点头,接着说:“松赞干布这小子,还算有点心机。
他派使者来大唐,不就是想找个靠山吗?只要他愿意尊大唐为宗主国,他那派系就能得到我朝的保护。
那些大臣和部落首领,也得忌惮我们大唐的兵马。”
“一旦吐蕃内乱,真到了刀兵相见的时候,”李世民冷笑一声,“那些土包子首领和不成气候的大臣,难道还能挡住我们大唐的天兵吗?”
说到这里,李世民忍不住拍腿大笑。
“这道理真是透亮得很,就像那个段子说的,‘扯着猫尾巴当虎皮,找个靠山好乘凉’啊。”范剑边说边笑,眼神中带着点狡黠,“等那松赞干布翅膀硬了,就要开始清理门户,把那些绊脚石都踢开了。”
他轻轻拍了拍李世民的肩膀,“老李啊,你今天算是茅塞顿开,这脑筋转得比我还快呢。”
“不过,你似乎漏了一点,松赞干布自立门户后,这宗主国的帽子他还会不会戴,那就悬乎了。”房玄龄插话进来,眉头紧锁,“照你这么说,松赞干布岂不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饿了就来大唐蹭饭,饱了就把我们晾一边,说不定还会反咬一口。”
范剑瘪了瘪嘴,无奈地摇摇头,“别说他了,咱们周边这些国家,哪个不是这副德性?”
此时,李世民和房玄龄相视无言,默认了这个现实。
那些个国家,就像是一群野狼,时刻准备着咬上一口。
“这群家伙,见我大唐如日中天,便都夹起尾巴,装得跟小绵羊似的。”李世民一边说,一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下巴,那模样儿,仿佛已看穿了这群狼子野心的本质,“要我说,咱们这时候就不该搭理吐蕃,让他们狗咬狗去。”
“等他们咬得两败俱伤,咱们再挥师北上,那不是轻轻松松就能收拾残局,坐享其成吗?”
范剑听了,瞪大眼睛,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老李,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刚才还觉得你灵光一现,没想到转眼又成了闷葫芦。”
他接着数落:“你考虑问题怎能如此短视?要是我大唐皇帝,肯定不会像你这样拒绝吐蕃,而是会高高兴兴地做这宗主国。”
李世民被说得面红耳赤,掩面沉思,那模样,就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
他的眼中,映出范剑那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心中暗想:同样是这身皮囊,为何在范兄弟口中,那大唐天子的威仪与气度,自己竟似难以企及。
“掌柜的,你刚才不是说松赞干布是个喂不饱的货色吗?怎么这会儿又让我们乐呵呵地去当他宗主国?”李世民好奇地问道。
范剑这次没调侃李世民,反而把李二和房玄龄也拉了过来,让他们靠近自己。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你们啊,只看到表面,却没看到实质。
拒绝松赞干布,让吐蕃陷入混乱,这可就是小看了这些小国。”
他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只要策略得当,咱们就能在这些小狼崽子身上狠狠地割上几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