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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比如现在。
“西城?”一道男声略显低沉,带着点新奇的意思。
话音刚落,另一道男声又响起来了,“倒是不远,恪宁,你不是刚从那边过来吗?”
霎时,偌大的包间里,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飘到了蒋恪宁身上。
只可惜问错了人,蒋恪宁坐在沙发上,面前的大理石茶几上放着刚煮好的茶,他随手倒了一杯,呷了一口。砸吧砸吧嘴,这才慢悠悠地摇了摇头,落下一句话:“没看见。”
“嚯!”包厢里的人不免有些失望,“头一次看见敢对东子动手的女孩,不简单,哥几个就没人知道?”
“这谁知道,前几天不是还跟一娱乐圈的女孩在一块嘛?去环山赛车场的时候看见了。”不知道是谁又插了一句嘴,大家都见怪不怪的。
蒋恪宁瞥了一眼刚才说话的那人,还没回过神来,身边的沙发就陷了下去。
穆泽行大剌剌地往他身边一坐,“啧”一声,“越东知道吗?李越东,就以前住北边那个李家。”穆泽行到底在北京这么久没怎么挪过窝,充当了解说员跟他细数李越东种种风流事迹。
末了,他摸摸下巴,又添一句:“其实近几个月倒是安分了不少,原本以为他收了心,没想到个把星期前又带着一女孩出门了。”
他将喝完的茶杯往桌上一撂,无他话了。
蒋恪宁按下了眼神中的晦暗不明,心中却将穆泽行不知道的这个女孩的名字填上了缺,他知道,是林舒昂。
他还知道,或许李越东现在还没有收心。
因为他刚刚撒了谎,他才能够西城过来的时候正好撞见了这桩事。车是开的以前在家里放着一辆旧宾利,安了防弹玻璃,外面人看不到里头,里头的人能见着外边。
当时的街边人很多,蒋恪宁原以为是聚众看热闹,正准备开走的时候,看见一道鹅黄色的身影。
他怎么可能会认不出来呢?
当即就把车靠在了路边,在车里点了一根烟,平静地看着那姑娘操着大铁棍,脱了羽绒服,真不愧是大院里头出来的女孩,身手利落又漂亮,不说废了一辆车,至少也是半残。
这种热闹应该是越看越畅快的,蒋恪宁只觉得胸口憋闷得慌,掐了烟,再抬眼,那姑娘一抹鹅黄身影骄横又鲜活。
蒋恪宁隔着一条街目送着她走进巷子里。
正准备起火的时候,一穿着荧光绿的小伙子叩了叩车窗,送了一张罚单。
蒋恪宁仍然是很平静,签单给钱走人。
领胜场是在蒋恪宁去延边那年开的,后来就变成了四九城里头公子哥们头号爱来的地方,地方大,后面还有跑马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