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梦鱼捧着丝绒的盒子,惊诧之余,忽然被门口的躁动打断了思路。
她抬眸望去,便看到一身纯黑色西装的邵先生,正大步流星的走进来,脸色是一如既往的沉冷,身后除了席特助,还跟了一群四五十岁的男人,一行人有十几个。
邵嵘谦目不斜视,像是没发现她坐在卡座一样,只迈着沉稳的脚步,朝着二楼的包间走。
“真是可怜了那群老东西。”沈晏礼幸灾乐祸的笑,像是只狐狸一样。
乔梦鱼不解,用眼神儿询问。
“那些人是邵氏的高管,大多都是港区的,港区口味以清甜为主,哪里吃得了这么重口味的川菜,又都是上了年纪的。”沈晏礼分析的很到位。
乔二小姐皱眉,不解的嘟囔:“那干嘛还来这里吃饭?”
沈晏礼笑的暧昧:“想来,是不放心你吧。”
“你别乱说。”乔梦鱼像是被踩了尾巴,立刻否认。
可她反应太强烈,不瞎的人都看得出来,乔二小姐心里有多在意邵先生。
“那就算我乱说吧。”沈晏礼也不再打趣她了。
乔二小姐缓了一息,才言归正传:“沈总,你这个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更何况,他跟老乔明明不认识,非要说是旧识,乔二小姐从来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这不是我送的,是有人托我转交给你的。”沈晏礼一本正经。
“谁?”乔二小姐越发疑惑了。
“你母亲。”沈晏礼直言不讳。
三个字才出口,乔二小姐便愣住了,可只有短短三秒,便把盒子又盖好,整个递还给了沈晏礼。
“我没母亲,你收回去吧。”乔二小姐语气冰冷。
自从她抛弃她和老乔起,她就没有母亲了,现在老乔的身体才刚恢复一点,又跑出一个什么劳什子的母亲,还真是讽刺。
“她去世了。”沈晏礼又说,语气略显得沉重,“她患有一种罕见的精神疾病,会时常发疯伤害家人的那种,当年她不想走的,可你父亲病了,她怕她的病会把你父亲拖垮,才狠心离开的,这些年,她好好坏坏的,精神好的时候就去淘玉石,十年才凑了这么一条手串,托我送给你。”
沈晏礼话说到一半的时候,乔二小姐就忍不住低下了头,垂着眸子忍眼泪,没有人知道她从小就渴望和妈妈在一起,也没有人知道她有多羡慕那些妈妈陪着逛街的孩子们。
她是恨极了那个女人的,现在忽然有这么一个人跑过来跟她说这些,她一点都不想听,可又忍不住要听。
她的妈妈,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女人,她已经没有记忆了。
“你没见过她发疯的样子,很吓人,如果她当年没走,你父亲怕是撑不到现在。”沈晏礼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