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川和纪家人几乎没有联络。
不可能去找他们。
他唯一的兄弟,又在前年出国进修去了。
她只能不停的、不停的给贺时川打电话。
打到手机的电量都要耗尽。
她依旧崩溃的、麻木的重复着这一个动作。
橙黄的斜阳缓缓洒在老房子的阳台上。
恍惚中,沈静雨似乎看见小时候的贺时川远远地看着她。
没有动作,没有说话。
只是看着他。
可不知道为何,沈静雨竟看见了埋怨。
她猛地起身想要过去抓住他,手机里突然传来声音。
电话打通了!
“喂,是沈总吗?”
但不是贺时川的声音。
许是过于紧张,沈静雨的嗓音很是低哑,“我是沈静雨,时川呢?你是谁?”
“我是何林,贺先生主治医生的助手。”
贺时川去世后,手机一直在何林这里。
本来,何林把它关机了。
可担心贺时川会不会有什么朋友想要联系他,又重新开机。
毕竟,出轨的女人是指望不上的。
只是没想到,刚开机,出轨女人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沈静雨微微蹙眉,“他一直在医院?”
“嗯,是的。”
何林不知出于什么心理,往她心口插刀子:“贺先生一直在太平间。”
“他在太平间干什么?”
“他去世了啊。”
何林明知故问,“您是他的妻子,您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