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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小潮一番话,时暮沉默,在漫长的时间里,很多合理又正常的观念早已逐渐模糊,逐渐忘却。
「我居然会认为这是合理的。」
时暮步伐放慢,心不在焉地走过枪械店。
小潮拉了拉时暮,“哥哥,卖枪的地方。”
收回思绪,时暮拉紧小潮,两人一同拐进枪械店。
老板是个蓄着胡子的中年男人,身量不高,精瘦,头上顶了个双目夜视仪,见有客人来,夹着烟的手一挥,“来小哥,看看想要啥,我这儿可都是好东西。”
时暮也不墨迹,接连从墙上取下几把枪,放到柜台前,“这把要一百发子弹,另外两把各三百发。”又指着墙上的手雷,“二十枚。”
老板看了眼大口径□□又看了两眼MP5,眼睛一亮,是个识货的!哐哐翻出一堆弹匣,又跑向仓库,声音传出来“小哥,我这儿手雷不多了,最多给你十八,少的两给你换四个燃|烧|弹,中不中?”
“可以。”
老板一阵忙活,搬出一个小箱子。擦了把头上的汗,拿起计算机飞快算起来,不多时,老板喜上眉梢,推着刷卡机往时暮跟前一放。
时暮挨个装进背包,沉甸甸的,安全感十足。
小潮兴冲冲地说:“哥哥,我来帮你背。”
“不用,很重。”说着时暮拉起背包,两只小手拦下时暮的动作,“我可以!”
时暮松开手,小潮背上有半个自己大的背包,稳稳站着,自信说,“哥哥,我们走吧。”
时暮拎着背包,跟在小潮身后。
“哥哥,我们还要买什么?”
“给你买衣服。”不知不觉,时暮已经卸下小潮身上的背包,单手拎着停在一个童装小摊前。
看过各式各样的衣服,随后时暮拿起一件印着冰淇淋图案的棉服,对着小潮比划了一下,又拿起一条黑色长裤,问:“老板,有袜子吗。”
老板嘿嘿一笑,“有!小孩穿?”
“对。”
一大筐袜子拿出来,时暮翻了翻,“有冰淇淋图案的吗?”
“……哥哥。”小潮拉着时暮衣角,从脖子红到耳尾。
老板一通找,艰难找出两双冰淇淋图案,一黑一白两双袜子。时暮点头,对着一侧挂着的几顶帽子看了看,摘下一顶浅灰色绒球帽。
老板手脚麻利装进个大黑塑料袋,接过时暮递来的卡,乐呵着刷过。
灰色绒球帽已经戴到小潮头上,时暮拿起垂下的两颗绒球,绕到小潮下巴打了个结,看着小潮通红的脸,时暮坚定认为这反应是喜欢得不得了,更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