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眼神都变了。
不管私下里怎么想,但当着纪霆舟面儿提这些,简直……是疯了。
多年在偏僻小楼里耀武扬威的生活,显然让她忘了纪霆舟是一个多么可怕的存在。
听着越来越不堪入耳的骂声,纪霆舟非但没生气,反倒笑的越来越愉悦了。
但,比他更快开口的另有其人。
“我也是杂种。”
“太好了哥哥,是杂种,我们有救啦!”
仿佛没有察觉气氛的变化,纪念满脸兴奋的看向纪霆舟,好似跟他一样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般。
小手点了点自已,然后点了点纪霆舟。
“我的眼睛是啤酒瓶的颜色,哥哥的也是。”
“我是杂种,哥哥也是杂种。”
“以后哥哥是大杂种,我是小杂种。”
众人:“………”
虽然童言无忌,但这也太……
不过转念想到纪念从小没人教,根本不知道杂种这两个字有多侮辱人。
小孩只以为自已遇到了同类,根本不在意这个‘同类’到底是什么性质。
魏杨原本以为纪霆舟会生气,说不准一秒都不想等了,直接会命令自已把小孩拖走。
但出乎意料的。
纪霆舟没有生气,那双被纪念用简单的‘啤酒瓶’颜色形容的眼睛轻轻眨动。
在众人惊世骇俗的眼神中,点了下头。
“你说的对。”
“我们都是杂种。”
魏杨跟其他人满脸不久后就会被灭口的表情。
只有纪念笑冲着纪霆舟傻呵呵的笑,完全不怕似的。
张玉兰的嘴被人用臭袜子堵住了,此时正眼睛暴突的发出呜呜声。
紧接着,两个穿制服的男人突然出现,他们中间夹着一个被揍得鼻青脸肿,衣服被咬的破烂的男人。
男人还在低声求饶,辩解自已真的没有赌博。
张玉兰在看到他后,整个人如遭雷击。
对方也看到了同样狼狈的张玉兰。
没有第一时间关心自已妈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男人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妈!你想想办法啊!我就是用那些钱稍微玩了玩!怎么就是赌博了!!”
甚至还有怨恨,埋怨自已的妈妈怎么如此没用。
警察走过来,先对着纪霆舟问好,随后看向张玉兰:“纪先生把她也带来了,刚好,一起抓了。”
他挥挥手,便有几个警察走过来接手了张玉兰,将手铐给她戴上。
怎么回事,她儿子刚才不是浑身是血的被扔进湖里了吗!?
张玉兰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满脸不敢置信的扭头看向坐在那里,从容不迫的纪霆舟。
后者淡定的喝着佣人刚递来的茶,看上去颇为愉悦。
魏杨下巴一扬:“你看什么看,我们家主可是守法好公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