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西垂。
郑渊趴在御案上,旁边摆着好几摞典籍,时不时郑渊伸手抓过来一本就是一顿狂翻。
看着看着,还得一阵抓耳挠腮,唉声叹气。
不远处临时支起一张桌子处理政务的郑钧抬头没好气道:“你小子能不能不在那长吁短叹的?这个扰人清静。”
郑渊无奈的抬起头,眼里满是血丝跟好几天没睡觉似的。
“爹啊……我能不看了吗?”
郑钧不以为意的点点头:“行啊。”
郑渊眼睛一亮:“真的!?”
“那是自然,君无戏言嘛,也就大不了是你当不上太子,也报不了仇罢了,也是无所谓的,对吧?这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
郑渊一窒,脸皮抽了抽,无可奈何的低下头去。
命脉被掐准了,他能怎么办,看吧……
郑渊看着眼前的奏折暗自咬牙。
特么的!拼了!
郑渊心里那股不服输的劲上来了,就连郑钧叫他用膳都没听到,典籍翻得啪啪响。
无舌见状想过去叫一下,却被郑钧拦住了。
“让他看吧,朕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欲戴其冠,必承其重,他自己没放弃,那其他人都没那个资格,朕也一样。”
闻言,无舌点点头,躬身退下。
深夜,万籁俱寂,就连郑钧都去休息了,郑渊依旧在挑灯夜战。
终于,郑渊如释重负的放下笔,看着自己的杰作,忍不住笑了起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
郑渊笑的眼泪都出来了,不停的捶着御案。
突如其来的动静惊动了外边值夜的侍卫与太监,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冲进来。
结果一进来,就看到燕王状若疯癫的大笑,不禁面面相觑。
这……这是怎么了?
惊慌之下,一小太监连忙去叫无舌。
当睡得正香的无舌听闻燕王好像疯了,大笑不停,吓得连滚带爬的朝着御书房跑来。
等到无舌赶到时,郑渊已经笑够了,正捧着六本奏折不停翻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