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她的消息,顾南溪更愿意相信,她是活着的,好好活着的。
照顾珩珩,她比以往更加的用心,走到哪里都带着。
Delcan被一炮炸翻,盛世派人将在瀑布里寻找到大量的肌肉组织碎片,各种对比后,确定他已经死亡无疑。
刘诗雨在上飞机前被Delcan给了一枪,不及要害,但也无法四处逃蹿,虽然命大的没有粉身碎骨,但还是落在了盛世的手中。
她这次的逃亡,不仅没有成功,反倒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的逃亡,最后又筋疲力尽浑身是伤口的回到原地。
像是一场噩梦,午夜梦回,浑身冷汗。
她靠在冰冷的牢房里,周围的墙壁寒凉透骨。
整个世界,终究是安静了。
这一次,倒是开始审视起过往的一切。
她争了一辈子,却落得如今贻笑大方,众人不耻的地步,还真是讽刺。
顾南溪来看她时,她已经拿不出半点盛家祖母的姿态,只是坐在地上,耷拉着脑袋。
她忍不住笑了起来,说道:“你是来看我笑话的?”
顾南溪冷冷的看着她,说道:“你这是,自作孽,不可活。”
刘诗雨冷哼一声,不屑的说道:“哼!胜败乃兵家常事,输就是输,我认了。”
顾南溪看着面前的女人,经过这反复不断的折腾,她已经老得长了白头发。
岁月的摧残,事故的变迁,在她的脸上展露得明显。
她突然有些感慨起来,盯着她,问道:“刘诗雨,你到现在还在执迷不悟,难道就从来没有意识到自己犯的错误?”
刘诗雨盯着面前比自己小一辈的女人,说道:“错?什么是错?我为寻求更好的生活有错吗?为保求自己所拥有的一切有错吗?”
没想到,时至今日,她还是这样的执迷不悟。
顾南溪冷着脸,表情更是震怒,“上进没有错,保全家人没有错,但你错就错在,贪念别人的东西,盗取不该属于自己的东西。”
刘诗雨闻言,立刻强词夺理起来,“我那是在争取。”
“争取?争取什么?”顾南溪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似的,说道:“你用什么方式争取的?”
她的话似乎戳中了刘诗雨的痛点,只见她咬着牙,始终没有说话,“……”
顾南溪看着她,目光幽冷黑沉,顿了顿,突然开口说道:“一个对于维明翰来说毫无血缘关系的维乙安,硬生生拆散他和南暖?”
刘诗雨倒是激动起来,冲上去,大吼道:“你胡说!”
然而,面前一块透明的玻璃挡住了她的去路,她只能愤怒握拳,用力的敲打着玻璃。
顾南溪毫无惧意的看着她,挑了挑嘴角,讽刺道:“还以为你隐瞒的是个天大的秘密吗?”
刘诗雨瞪着她,满脸的愤怒,“你什么意思?”
顾南溪欣赏着她的愤怒,指尖轻轻地敲了敲玻璃,末了,这才看着她,说道:“难道你不知道吗?维明翰老早就已经知道,他与维乙安之间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刘诗雨的表情瞬间的震住了,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说什么?!怎么可能!”
顾南溪挑了挑眉,反问道:“怎么不可能?!因为在离婚协议上他慷慨的给维乙安一大笔安置费?”
刘诗雨瞪着她,咬牙切齿起来,“……”
顾南溪笑了起来,“或许,他比你想的,更早知道,维乙安与他的血缘关系。置于那笔安置费,毕竟你在他身边待了二十几年,买断你的青春,然后将你逐出维家。你以为,他是在乎吗?”
刘诗雨瞪着她,表情变得狰狞起来,双手用力的敲打着玻璃,大吼道:“你休想在这里挑拨我们的关系。”
“什么关系?”顾南溪看着她,突然笑了起来,冲着她眨了眨眼,讽刺的说道:“前夫与下堂妇的关系?”
这直面的讽刺,对于刘诗雨来说,简直是锥心的,“你!”
顾南溪看着她,表情解释嘲讽,末了,开口说道:“我原本想,让你的余生就待在监狱,就算是对你作恶多端的行为进行惩罚了。却没想到,你非要跑出来祸害一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