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溪斜睨了他一眼,仰起下巴,理直气壮地说:“当然,我刚才明显是明目张胆地看。”
盛世将她刻意撩起的火势无视,漫不经心地说:“那我是不是该表扬你偷窥行为的精进!?”
偷窥!!!亏他想得出来,他以为她还是以前那个顾南溪!?
顾南溪被这两个字痛击内心防线,撩着小白牙,呀呀切齿,准备顺势扑上去,与他酣畅淋漓地对撕一番。
盛世将手中的书阖上,抬了抬腿,神情明朗地迈出脚步,高贵优雅地向她靠近。
当顾南溪意识到危险贴近时,早已为时过晚。
她就像任人宰割的小绵延,被盛世高大逼危的身躯吓得浑身颤抖。
盛世居高临下,轻易抓住她眼里的慌乱,深邃的眼眸逼视,嘴唇上挑,语气冷厉地说:“以后不准偷窥其他男人,也不准流露出刚才那种表情,否则我不介意让你尝尝后果。”
盛世说话的表情,带着一种不怒自威。
带着一如往常的强势、不可侵犯。
顾南溪被他逼得向后退,背部“咚”地一声撞到身后的花架。
见已无路可逃,心里难免有些慌乱。
这种时候自乱阵脚,就等于在变相的认输,顾南溪咬了咬牙,抬起头瞪着他,反击道:“表情!?如丧考妣!?放心,我向来以礼待人,不会对除你以外的人,露出那副表情。”
顾南溪的几句话,成功将盛世堵得面色铁青。
“有胆子!对你才放宽松几天,就开始上房揭瓦。”盛世的眼神有些凌厉,面色冷峻,抬手抚了抚她垂落的发丝,冷冷一笑,“但是你别忘记,冲动行事之前,你做事的初中。如果有求于人,最好还是先放低自己的身份。吃了那么多亏,怎么还是没见长进呢!?”
顾南溪顿时感到脑袋里一根筋蹦着疼,她在盛世面前无数次的莽撞、愤怒、张牙舞爪,他便本着睚眦必报的本性,最后必定在自己身上讨个连本带利。
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从始至终,都是被生吞活剥的那一个。
意识到这一点,顾南溪立刻收敛起自己的恣意妄为,耐着性子对盛世说:“看来盛总真的很有把握,我会过来求你办事。”
盛世也是相当坦荡毫无回避遮掩,语气低沉地道出事实,““月光半岛”的数据你没有亲自测绘得到,是不可能放弃的。而你做事值得让人肯定的,便是向来不达目的不罢休。”
“所以,你就在我初稿的紧急关头,命人封锁了“月光半岛”?”顾南溪克制愤怒的冲动,镇定地看着他,咬牙切齿地说道:“商人的城府,果真是深沉得令人生厌。”
盛世却并为在意她的控诉,挑着眉,鼻尖哼出一丝不屑,“命令!?你觉得封锁警戒这等小事,何须我去浪费唇舌。莲城警方,不过是按照正常程序进行,而他们面对的又是言氏集团,当然势必要拼尽全力,封锁现场,进行探查。”
顾南溪才不会相信他的说辞,仰着下巴,语气不善地说道:“你以为我会相信,你默认封锁“月关半岛”时,没有存留一点私心!?”
盛世看着倔强的顾南溪,禁不住笑道:“不愧是与我夜夜同床共枕之人,这么快摸清我的做事方式。”
同床共枕!
这四个字,像一道枷锁,让顾南溪有些喘不过气。
在她的认知里,只有相恋的夫妻才配得上,而他们之间,不过是肉体的交易。
这种不纯净的关系,揭示着屈辱与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