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是,怯薛军定额虽仅万人,却并非射摩蠕蠕随意钦点的精骑亲卫,而是自古有制,不断更替,大浪淘沙而成。
数百年时间,随着北狄众部联合发展,各自联系紧密,贵族或功臣家庭不断补充,其人数经常被突破,至今经过多次黜陟沙汰,去芜存菁,留下得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
可以预见,两人一旦落入合围,纵使三品也只能挣扎一时,最终还得饮恨。
项真颇为遗憾道:“那怯薛统领之一的敖登要是在就好了。”
刘传玉知道他的意思,只是摇头,不作这天真想法。
身为四大怯薛长之首的敖登,自然不在此处,他执掌玄龙城大内怯薛宿卫两千,须得确保皇城安稳无虞。
同时也因为敖登身上的离朝气运还未完全炼化,出门就是给刘传玉加餐饭的,他可以骂狄人是禽兽,但禽兽也并非不长脑子,怎么会做这种雪中送炭,此消彼长的事情?
所幸那息长川亦因此故,未曾追击。
作为北狄唯一的二品武人,贡真主君,若是‘万一’死在刘喜宁的接应军队之下,那可真是追悔莫及了。
人力终有穷时,纵是武人再强,亦难敌千军万马,此言绝非戏言。
否则两国交战,还要什么你来我往,血流成河?
直接开设擂台,武人对垒,输的割地赔款,也不见山河破碎,皆大欢喜不是?
当初袁饲龙一人一剑,将五万反军先头杀得溃不成军,对于武人而言,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江湖中人往往夸大其词,言四品大宗师有万夫莫当之勇,实则非真能以一敌万。
要是一头扎入令行禁止配合默契的军队之中,只怕杀敌一千都是舍身壮举。
莫说大宗师能冯虚御风,都是屁话。
无非是项真所言,仗着一口气机傍身,好比以气机役使暗器飞镖一般将自己打发出去,委实笨拙得很。
置于万军丛中,还不如说书先生话本故事中的常胜将军七进七出更有可为,想要取巧,一飞抽身?那真是痴人说梦了。
真当军伍士气不存在?武人气机都能相互纠葛,何况是万众一心、众志成城的军队协力?
就算是一群毫无军心的散兵游勇,各自为战,难道人家就没有弓、弩、炮、铳了?
横向射程虽仅一二百步,但朝天发射则威力惊人。
你飞?只管叫你一飞一个落地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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