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善细细的看着那个婆子,坐着的姿势还换了一下,道:“好伶俐的婆子,倒是让我高看了,却不知道你叫甚。”
那婆子看到容善此等反应,立即就有了一些自得,眼神用余光飘了一遍四周,说到:“我叫王大胆。”
周围人都笑了起来,容善顿了顿道:“倒是真的人如其名啊,王大胆领了这个月的工钱就走吧,剩下几个婆娘如果想要留,自然可以留,但是这个月工钱全没有了,如若是想走就一并走了吧。”
这个决定倒是惊呆了众人,此时织雪也刚好赶来,来到此处便看到自家小姐在这边开始辞退人了,看向容善得脸色,就知道容善心中是极其不悦的,刚想说什么,容善便开了口:“真么的,织雪你来作甚,你的好姐妹可是不是被欺负的主,自己的场子还是能够找回来的。”
这阴恻恻的一句话,织雪到底是拿捏不准是什么意思了,但是织雪一定知道这次自己来是来错了,但是自己还没有想到托词,看到得瑟的锦儿一瞬间,竟然觉得那般刺眼,织雪心中倒是拿捏不准以后要不要再次帮着锦儿了。
容善起身,看着那些绣娘说到:“从现在开始,分为三组,两组人做下装,一组人做秋装,没有做完的,让别人帮忙做起即可,锦儿扣三个月工钱。”说完便甩袖走了。留下了打牙撂嘴的众人。
锦儿卉鳌房内就乱摔一通,门外丫鬟大气也不敢吭一声,毕竟锦儿总是如此,丫鬟远远的看到织雪来到此处,便赶忙上前,行了一个礼,担忧的看着里面,锦儿的声音大到,外面的丫鬟想要帮她掩饰一二都没法。
织雪看了丫鬟一眼,便大步向前,吱呀一声,门一开,只见一个白瓷上画着青蓝花纹的茶杯迎面向自己砸来,幸好织雪躲得快,不然今日非得挂了彩不可,锦儿看到织雪过来,倒是愣了一下,立即怒发冲冠的向外看去,大步上前,正准备把看门地丫鬟斥责一番。
织雪纵使有着天大的好脾气,但是也是被这不知天高地厚地泼皮气的要命,上前一个响亮的巴掌就这么生生地落在锦儿地脸上,锦儿应声倒在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织雪。
织雪也是不是很想看到锦儿现如今的样子,撇了一眼道:“你现如今是越发的不懂事了,锦儿你不要忘了,我和你本就是慕容家的丫鬟,到了这里,也不会是主子。”
锦儿捂着脸,呆滞的喊道:“织雪,我一向觉得你是我的姐姐,可是你现如今已经一次次的不向着我了,我明白,你本就是伺候小姐的,如今这府中已是小姐当家,所以我纵使有千万般委屈,我也忍着,但是你今日也未免太过分了些吧。”
织雪无语的看着眼前的锦儿,几次张嘴都忽然间不知要说些什么,锦儿是真的令不清,自己这万般维护她,倒底是为了什么。
缓了好久菜缓缓道:“你先起来说话。”说完伸出手,预备着拉锦儿,锦儿还是乖巧的把手给了织雪,这才让织雪觉得心情似乎好像总算是好了一些。
坐在暖塌上的织雪,缓缓道:“锦儿,我知晓我现如今无论是说些什么你都是听不下去的,但是你可曾记得府中,按做膳食的妈妈,偷了二两猪油,一旁的小丫鬟揭发的事吗?”
锦儿立即就想了起来,刚想说些什么,便立即被知晓止住,道:“你先不要急得说些什么,那位妈妈吧府中,人人得喜恶记得清清楚楚,置办宴会甚得一人就可以胜任,工钱确是也不多,但是就是因为自家得小儿体弱,便偷了二两猪油,但未曾同小姐说,你可记得小姐最后是如何处置的?”
锦儿倒是没有大懂织雪和自己说这个的原因,但还是答道:“婆子,丫鬟遣走,丫鬟多给了一月的月钱。”
织雪点点头:“那你觉着你今日之事,做法像谁?”锦儿当然是心中诧异,自己本就是不愿同他们比的,但是还是说出了一个人,“婆子?丫鬟和王大胆一样告了密。”织雪摇摇头。锦儿当即就否认了,自己怎会和那告密的丫鬟一样。
织雪道:“这两件事其实无甚关联,但是你却和丫鬟犯了同一个错误,你可记得那日过后可是什么日子?”
锦儿道:“那日过后就要宴请商会,但是因为有那个婆子在,小姐就没有再次找人,但是丫鬟告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从新找人。”
织雪点点头:“你今日同样的令不清,当时小姐早已有发火的征兆,只是没有忍住发而已,小姐向来不是个好脾气的,那个人不过是些许犯了个小错,小姐不过是不想当众落了你面子,才重罚了那婆娘的,可是我之后紧跟你来,你今日又是一番什么作为,传到小姐耳边,又该作何。”
锦儿面露菜色不知道该说什么,织雪又继续道:“你可记得小姐最重什么吗?小姐曾经说过,有些小摊小聪明不怕,只要在大事上不要做错,这种人只要有用就可以用,但是因为自己的蠢笨无知而做错还不自知着,这种人死不足惜。”说完,织雪便起身,深深的看了一眼锦儿便走了,这便是她最后一次说锦儿,之后做出什么事,便不再管他了。
锦儿看着织雪走了,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自己哪里会和只会摇尾祈求容善给生活,一辈子最多就是容府的一届小管家一样,锦儿我生而不凡,我注定是要做主子的命。
————阿里蛊————
阿苏里沐然三人也不知道现在到了何处,只是感到周身的大风如飓,异常刮人刺骨。
阴凤姬审视着周围,心中尽是疑惑,这已经走了几个时辰了,为何还是没有见到古书上的那喂药材,看着一旁的玄冥子,质疑的话终究还是没有说了出来。
玄冥子大吼一声,“小心”远处的一大摊黑色的东西开始移动,阴凤姬呆滞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一旁的阿苏里沐然脸上尽显着兴奋之意,掏出了,自己本命的玉笛,吹动着音符,结果那些黑色的东西却没有那么好掌控,继续心无杂念的向前走来,像是一个诡异的黑洞一般,马上就可以把他们三人淹没。
玄冥子立即从腰间掏出那一面黑布上用着血迹话的鬼画符一般的面旗,忽地一下打了出去,两只手飞快的交叉,闭合,做着繁杂的手势,口中还碎碎念着口诀。
此时阿苏里沐然把心法运载在玉笛上,一下子跃起便看到那面鬼画符影子似的东西就漂浮在了上空,阿苏里沐然在上面不知道写着什么。
只见玄冥子忽地发了出去,这符,那大片的黑色就消失殆尽,噗地一下玄冥子地鲜血喷洒而出,阴凤姬心情是无比的看到远处,复杂,但是看到远处黑色下竟然是白色,便带着玄冥子急速冲向那片白色。
但是到达那处是却硬生生刹住了脚,因为不是自己想想中的药,而是一片白色地漩涡,原来那疾风便是从此处传来开的,立即阴凤姬准备园路返回时,看到后面那一大片密密麻麻地黑色,正在无边无际地向此处包围起来。
面对这状况,阴凤姬看向下玄冥子,玄冥子沉默没有再说话,阿苏里沐然一狠心,便说到,师父地符本就没几张,这么多的虫子只怕不行,我们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