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而回,我将所有宫婢都赶走了,关上门躲在寝宫之内。
不洁,这罪恶一直跟随着我,作为女子的我又怎能说不介意就是不介意呢?
可是我很明白,我曾是邢浩的妃子是不争的事实,又靠什么来让人信任呢?这世事不是我说了便能算了,邢睿信不信我是一回事,可是群臣若不信我,那么接下来这帝后之位,哪怕是我想坐上去也难。
我说过的,这帝后之位我并不想得到,我只想要平静的生活,不必活在浮沉的深渊之中。只是时至今日,就为乐乐一人,这帝后之位我必需要坐稳,不然作为大皇子的他将没有一个足够权力的母妃来支撑着他往后的日子。
而且单是凭我与珑儿之间的恩怨,我没有可以把这后位让给那女子的,只要想到凝霜的死,我才忆起那大仇还没有得报。
深深的呼吸,我听到了门外有多人的脚步声。
是谁呢?
“娘娘?”是羽儿在轻唤声。
“进来吧!”我道,从窗边走到在整中的凤椅上,望向那门。
门应声而开,进来的人竟是羽儿与另外八名婢女。
想想,都一年了,我以为她们都在景王府的几次搬迁中分散东西的,却想不到她们还能回到我的身边来。
“娘娘,她们是刚刚跟随珍妃他们从南北回来的,皇上说会让她们继续侍候娘娘一旁。”羽儿带领着她们走向我,看她们跪下行礼之时跟我说。
“是啊?”失神的点头,我心思飘忽不定。
邢睿还真是有心,为了我竟然还费人力财力将这么多人都一起接回来。
“娘娘有心事吗?”羽儿皱着眉问,其实她心里也一定是知道什么事的。
得到我的眼神示意,羽儿以手势把那几个婢女都叫出寝室,然后走到大门前将门关上。
“娘娘是为什么而烦恼呢?羽儿可否替娘娘开解?”羽儿走近我,自从失去凝霜之后,她便开始学着凝霜的方式,在我心绪不宁的时候总为我分担着。
“刚刚出去散步,听到了两个狗奴才在说刚刚朝堂上的事,听说群臣反对邢睿立后的事,说本宫是一个不洁的女人。”低下眼睑,这事对我来说不止是一个怒意,还是一个愁字。
我一心要离开邢睿,不是恨他,而是失望之极之下所作的打算。
如今所有的情况都变了,我不能再轻易谈离开他的事了,而且很显然我还要留在他的身边,为了乐乐而谋略。
但在为乐乐谋略之前,邢睿的事我可是不能忽略。
现在这帝后的问题并不能过急的,不然邢睿绝对会很麻烦。
“娘娘,这事羽儿刚刚也听到了,可是皇上的圣旨已下,这事娘娘就不用多想,让皇上去操心吧!”羽儿咬了咬唇,有点为难的皱眉。
是的,这事我可以完全交由邢睿去想、去解决。
可是我又怎能放手不管呢?毕竟这事关于我,而且……
“他操心不来,现在他陷在两难之中,必有一得失,而最后,你能猜到他宁愿失谁吗?”说着,我叹了口气,心里也不清楚他最后会如何选择。
“娘娘?”
“若他坚持立本宫为后,群臣若坚持反对,如现在这样还跪于朝堂之上不肯离开,那么对邢睿来说会是一个大麻烦。他的帝位还并没有坐稳,新帝上位而这江山还是夺回来的,他若不小心,只怕过去的一切都是白费的。现在这情况也并不是那么好,我听说七王爷远在西宁,却一直关注着他们兄弟二人的战争,希望能渔人得利。若在这时候邢睿出了什么事,别人都会有机可侵。所以,他绝对不能在现在这个时候做出一些有违伦理,做一些思想守旧的大臣坚决反对的事。”我分析着,这就是刚刚带着怒火回来后想到的,这也是我渐想渐烦的事。
这帝后我不能放手,可是更不想邢睿在这个时候因为我而毁了他刚到手的江山。
“娘娘是想劝皇上先放下这立后的事吗?”羽儿明白我的意思,揣测着。
“嗯,本宫在想,现在他也一定是很苦恼。若他顺了群臣的意思,那么就等于有失于本宫。若没有猜错,他现在一定是不想有失于本宫,所以才会带着盛怒躲回他的永和殿中。”邢睿啊邢睿,一道圣旨是以表明对我心意,可是一国之母又怎能这么轻易决定呢?
那朝上固执的大臣可是不在少数,这一个不洁没有解除之前,又怎能光明正大的得这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