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濯并不觉得他的愤怒有何过错,只是惩罚她的手段失了控,叫她遭了罪:“答应朕,把他从你心里忘掉,朕便既往不咎。”
云绾那颗因他主动认错而震惊不已的心也渐渐平静下来。
果然,这男人连认错,都是有条件的。
她忽然觉得疲惫,又有些好笑:“你占了我的身,如今还要管我的心?司马濯,你想要的未免太多。”
身后的男人不语,那揽在腰间的手却渐渐紧了。
身上的淤青还未痊愈,尤其腰上至今碰一下还疼,怎堪他这般用力去握。
云绾眉头轻皱,忽然闭上眼道:“你不如杀了我吧。”
扣在腰间的手陡然松开,而后男人将她抱得更紧,语气里透着某种强烈压抑的情绪:“别说傻话,朕不爱听。”
云绾再次沉默了。
“朕安排了两个禁军守在关雎宫门前,以后没朕同意,谁都不能打搅你。”他亲了亲她的耳背:“安乐对你出言不逊,朕已命人教训她……”
提到二公主,云绾出声:“她毕竟是你皇妹,又有了身孕……”
“是,所以朕没杀她。”
司马濯道:“朕寻思着得给我们的孩儿积些福,不杀幼儿孕妇。”
云绾:“……”
怎么听他的语气,似乎还有几分骄傲?
司马濯又道:“待过些时日,她胎像稳了,朕便安排霍羡去安西镇守,她也一同跟去,省得留在长安没事找事。”
安西乃边关苦寒之地,哪比得上长安繁华安稳。
“她那日并未对我不敬。”云绾试图劝说。
司马濯却止住她:“镇守安西的陈老将军已经年迈,是该回京颐养天年,霍羡身为武将,食朝廷俸禄,就该为国出力。至于安乐,朕也不强求她跟去。她想留在长安独自产子养儿也行,届时霍羡离开长安,朕赏赐两个宫女伺候他日常起居也是一样。”
云绾额心跳了跳,这个男人也忒狭促。
“朕这样安排,可有不妥?”
“你是皇帝,怎会有不妥。”云绾懒得再说。
二公主若是真随驸马离了长安也好,像五皇子一样躲得远远的,在封地过得不也挺自在。
若是有的选,她宁愿去那遥远偏僻的安西自由自在,也好过在金碧辉煌的皇宫里当个活死人。
似是对她这敷衍的回应有所不满,身后之人还想再说,云绾阖眸道:“我累了。”
司马濯:“……行,那你睡。”
云绾道:“你抱得太紧,我热。”
司马濯:“朕叫人开冰库,取冰来。”
云绾眉心蹙了蹙,语气清冷:“你松开我就成。”
“不成。”
他说着,直接将身上的被子掀了,丢在一旁,再次拥住她:“这样可好些?”
云绾简直不知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