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可要听话些。”那长指入得更深,一同响起的还有男人透着危险的声音:“毕竟酒水洒了,还能再装一壶新的。人的脑袋掉了,可就装不回去了。”
云绾一时停住挣扎。
司马濯垂眸,看着她含咬着他手指的模样,水眸惺忪,雪腮酡红,娇美眉眼间懵懂又娇弱。
那纤细喉间发出的呜咽,宛若投进干柴里的一点火星,霎时叫他胸间烈火燎原,心底深处那只压抑而阴暗的兽也挣着锁链,放肆叫嚣。
他抓过酒壶,如法炮制,又喂了云绾好几回。
每喂一口,唇舌间免不了交吻,到最后一壶酒快要见了底,云绾已全身无力,不知是酒醉绵软,还是叫男人蛮横强势的吻弄得脱力。
见他再次俯身,云绾不住偏了头,细细喘着:“不要了,我喝不下了。”
他来之前,她本就喝了半碗燕窝粥,现下又灌了大半壶酒,胃里都满满当当,又涨又烧得慌。
“你总叫朕莫要食言,现在自个儿先食言了?”
男人高挺的鼻梁亲昵蹭了蹭她柔软的颊,他实在喜爱她现在这副模样,半梦半醒,乖顺极了。
薄唇在她的耳畔细吻了一阵,他勾住她腰间的系带轻扯。
待云绾觉得身上寒凉,男人健硕的身躯已然覆来,她迷蒙眼底迸出一瞬清明:“你…你骗我!”
“太后别冤朕,朕是好心帮你。”
司马濯眸色暗了暗,拿过那所剩无几的酒壶,没入她玉色绣兰的裙衫里:“这西凉春可是上好佳酿,浪费可惜。既然你上面喝不下,剩下的就叫别处饮罢。”
……
殿外天色愈发沉了,金殿内光线昏暗,却无宫人敢进来点灯。
唯独榻边两盏湘台四照绣花灯透着暖黄色光芒,斜斜照着那凌乱的长榻,以及那跌了一地的华美衣衫与精巧钗环。
直到两盏绣灯里的蜡烛也燃尽熄灭,大殿彻底陷入茫茫黑暗,只有窗外那轮溶溶淡月儿,散着极弱的光,照不亮身边的云,更照不亮云绾的身与心。
他拉着她在见不得光的交。缠里堕落,抛却一切为人的仁义道德、贞洁操行,这是一场没有下限、没有尽头的欢。爱,一切只遵循着原始的本能,热烈,疯狂,无休无止。
当天边那轮惨白的月影也越发淡了,殿内才彻底静了下来。
在将明未明的天里,男人穿戴好衣袍,神色餍足地离开临华宫。
而殿内收拾等事,自是由玉簪和玉竹俩人亲力亲为,绝不敢假手于人。
她们俩拿着火折子依次点亮殿内的灯,昏黄光芒渐渐照亮内殿的场景,当看到眼前的场景时,两婢点灯的动作皆是一停,彼此从眼底看到羞赧、震惊以及心疼。
只见那素日待客歇息的长榻之上,案几与软垫乱成一团,地毯上堆迭的衣裳上还有散落的糕点、酒杯等,酒壶东倒西歪地倒在一侧,而她们的主子正侧躺着睡在案几后,丰茂乌发披散在圆润细肩,凌乱裙摆下修长的腿微微蜷缩着,脚踝处红了一圈,有明显的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