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想在某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将那些可以被他知道的事情,一点一点详细的讲给他听。
他不奢求他的谅解。
只是想让他知道,秦慕白从来没有放弃过南卿。
但是很抱歉,让他受了那么多委屈。
闹钟的提示音响起,秦慕白从扶手箱里拿出来药盒,将一把刻着英文的胶囊塞进嘴里,喝水,仰头,咽了下去。
夜雨瓢泼一般从天上砸下来,前挡风玻璃处的雨刷已经开到最大,才能勉强在朦胧的雨夜中看清前方的道路。
司机将车速放慢,吃过药的秦慕白接通了某个电话,
“航班要延误半个小时?”
“不回老宅,带她去思南公馆。”
“路上注意安全。”
挂断电话,秦慕白按了按有些倦怠的额头,这几日神经紧绷,加之药物的副作用,让他最近总是有些容易疲倦。
电话的振动声再次响起,秦慕白扫了一眼,是母亲的电话。
迟疑的半瞬还没来得及点接通,又是一通新电话打了过来,是集团的财务总监,为人温良恭俭,非必要从来不在这么晚的时间直接跟他联系。
秦慕白眉心蹙了蹙,点了接听,
“喂——”
电话那边的声音随着一道急剎车的轮胎摩擦声响起,极速转动的方向盘让车内的人随着惯性移动,收紧的安全带将人勒了回去。
捏着手机的男人拧眉抬眼,大雨漂泊的前方,迅速拨动的雨刷器,晖沉的夜色遮挡了视线……
一辆陈旧的白色货车没开车灯,却以极快的速度,直直朝着自己的方向碾来——
……
如管家所言,阴雨连绵的s市确实下了近10年来最大的一场雨。
吃过晚饭南卿去打了会儿游戏,大概是阴雨天空气沉闷,南卿老是觉得胸口闷闷的,连游戏都打得不畅快。
夜里风大雨急,南卿抱着霍聿洲的腰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却迅速坠入一场冗长而恐怖的梦里。
梦里的秦慕白从头到脚鲜血淋漓,站在距离他很远的地方跟他道歉,跟他说对不起。
电闪雷鸣点亮了夜空,南卿在同一个瞬间从梦里惊醒,额头被汗水打湿,大颗大颗的冷汗顺着脸颊滑下来,脸色白得像纸。
身后传来霍聿洲的声音,南卿却仍然没在第一时间将那颗因为恐惧而跳动的心安抚下来,他转头看向霍聿洲,被噩梦惊醒的眼睛睁得格外大,黑白分明的眼珠沁着一层朦胧的水,
“霍聿洲,我做了一个噩梦!”
“我梦到秦慕白出意外了!他全身都是血,每一个地方都是血——霍聿洲——”
男人修长的手臂将他抱进怀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卿卿,因为你几个小时前刚见了他,做噩梦而已。”
南卿胡乱的点了点头,又很快开始自己反驳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