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慕”二字,从来不是聪明就能长长久久的。
盛亓明知道萧茹瑾不喜崔珏,但他便是担忧。
面对崔家长公子,是他年少时就滋生的自卑。
她那么好,在宫外是名满九离的美人,是崔珏琴瑟和鸣的知己。
可她仍旧弄脏她的锦缎罗裙、带着别的男人送她的鲜花点心,钻进狗洞跑到冷宫里怜爱他这种奴隶。
萧茹瑾也明知盛亓或许会为了她去放手整个天下。
她没必要同男人勾心斗角、心生间隙。
可内心的矫情又总会患得患失。
两个人都太过骄傲,谁也不肯先说“爱你。”
导致两个人就算明白,也不敢戳破最后的窗户纸。
萧茹瑾一时无言,许久才道:“轻风的事,是我不对。”
“我什么事都想着将计就计、谋定而后动,但轻风同我想得并不一样,他——”
萧茹瑾下意识想将先帝的事情说出,但又咽下。
她并不信真如轻风所说,当年盛誉“战死沙场”有盛亓做手脚。
但先帝还活着的消息,男人还是先别知道为好。
“他并非能够为我所用之人,我知你从故意割下他银镯时,就在提醒我轻风身份不明,可我仍旧同他亲近。你受伤,我也想着大不了召来蒋神医为你治脸。”
“我实在没想过这些举动又会如何刺痛你。”
萧茹瑾诚恳回答,眼睛亮晶晶地、手抚摸盛亓脸颊。
“。。。。。。你真不叫神医?这么长一道疤,变丑了。”
“呵。”
听这话,男人终于忍不住,怒极反笑。
“萧茹瑾,你真是。”
他说不出,眼底情绪复杂。
隐忍、刺痛、怨恼终究化作无奈,深深叹息一口气。
算了,又能如何?
都到这种地步,萧茹瑾能道歉就是最好的结局。
盛亓跟赌气似的,捏着女人细腻柔软的两腮。
“丑了恰好,你就可以理所应当不要本王。”
说完跟如释重负一般,高大的身子垂下,能够罩住整个萧茹瑾。
“这般懂事,本王真不敢收下这个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