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桌和新婚的妻子在营地住了一个月,帮着老丈人把营地的活儿都干完了。羊粪砖都晒干,整齐的码好,像是一堵墙一样。
这东西和牛粪一样,是草原上的主要燃料。
这里不比内地,可以在田埂儿上打柴火,把田间地头生长的野生植物收回家作为取暖和做饭的燃料。
虽然田地是有主儿的,但阡陌小道和田埂儿上自然生长,秋后枯黄的灌木和植物,自古以来是允许别人来采的。这也算是一种民风淳朴的传统习惯了。
当然,地里的秸秆是不能动的,那是人家种田人或者田主的。
这个羊圈十几年没有清理了。羊粪蛋子积累了一米多厚,都硬的和石头一样,早被羊群踩得硬邦邦的。
也就是磨桌是魔鬼筋肉人,要不然一般人还真刨不动。
挖完了羊粪,看看深度,又回填了干净的沙土。才算是完成了工作。羊圈变得干干净净的了。没有了骚臭味道。
晚上和岳父、妻子吃饭的时候,磨桌提出要带着新婚的妻子,回道班的木屋去看看。毕竟他都好几个月没回去了。
就算没有人监督他,总的回去看看。
如果公路和铁路没啥问题,他们再回来。
第二天一早,磨桌牵着那匹火红色的骆驼出发了。
他的媳妇褚春妮坐在骆驼上。踏上了回家的旅程。
春妮还有些害羞,她成婚一个月了,还没有去过夫家呢。尽管那里也就是一座空房子。
路不远,天黑前就到了。
春妮睁大了眼睛有些不够看了。她在荒漠里长大,从没有见过公路和铁路。
一列火车轰隆隆的喷着烟火和蒸汽驶过,大地都在震颤。把她惊吓的小脸儿发白。断断续续的蒸汽卡车,有的还带着拖挂的拖车车厢,也轰隆隆的从公路上行驶过去。
这些不用牲畜就能自己走的钢铁车辆,让她十分惊奇。她一辈子,也就见过沙漠里的动物,什么牛羊、马匹、骆驼、野狼、狐狸、鼠兔啥的。这种冒着火的车,从来没见过。
这里好大啊。一大片白色的平坦地面,十分干净,没有一点土。上面停着几辆蒸汽卡车。西边的一排木房子里有几个人在洗漱,看着是这些车的主人。
他们看见磨桌回来了,还打招呼。都是经常跑这条线的司机,偶尔在这里住宿。给车加煤加水,顺便给自己弄点吃的。
可这里没有饭馆,只有干粮,磨桌也不收钱,睡饿了自取就行,反正都是上次黄大丫留下的,自己根本吃不完。
但司机们还是会在架子上放下一些铜钱。
看到磨桌带回来一个女人,他们还调笑了磨桌几句,把春妮羞的低着头躲在他身后不敢出来。
磨桌和他们聊了几句,打听了一下最近公路上的情况,看到没啥事就带着老婆回家去了。他的木屋在另一侧。
几个月没回来,院子里房子上落了很多灰尘。
一直豹猫突然窜出来,喵瞄的叫着,用脑袋蹭磨桌的小腿。
这是他捡回来的野猫崽子,和母猫、其他小猫走散了,在野地哭叫。
磨桌一个人也挺寂寞的,就抱回来养了起来。
长大后,自己出去找吃的,也不用磨桌喂它。
不过磨桌有时候,还是会在它撒娇的时候,开个午餐肉罐头,投喂一下。
毕竟家里有只猫,可以防止他的仓库里有老鼠捣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