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没有红被翻浪的夫妻属实不多,皇家更是没有。
清晨,我同卫梓寒一起看着床榻上雪白的帕子时,觉得我俩也算是开了先河了。
我对这方面属实没什么经验,抬头用眼神询问她要怎么办?
毕竟,一会儿嬷嬷是要来收的。
可我问完就后悔了,她一个姑娘家哪里会知道这些,肯定还不如我呢!
我一步跨下床榻,寻了个尖一些的簪子,想刺手滴血,糊弄过去。
可不过转头间就看到卫梓寒拿起白帕子揉成了一个团,狠狠地攥着。
「你在做什么?」
「弄得乱一些啊。」她像傻子似的看着我,仿佛再说,你连这都不知道,山炮!
可……「你怎么知道?」
「……」
我忽略她不自然的眼神和耳尖的粉红,改变主意的把簪子递给了她。
这次换她问我,「做什么?」
「刺手滴血啊!」
山炮!
她抗议为何不是我这个男子汉来做这事?
「抗议无效,不滴拉倒!」
反正传出去,也是她卫家蒙羞,挺大的姑娘不检点。
最后嬷嬷还是拿了皱巴巴的带着血的白帕子满意的离开。
我若有所思的看着梳妆的卫梓寒,突然觉得一点儿也不了解她。
不娇柔,不做作,簪子刺手的瞬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平静的一点也不像个姑娘。
可我们得这些手段,在面对皇后娘娘时,实在是不值一提。
作为宫斗高手,她老人家眼神毒辣得很。
父皇喝完敬茶便走了,皇后却挥退了众人,也包括我。
只神神秘秘的留卫梓寒在殿内,说是她们婆媳要说些体己话
我坐在院中的石椅上等的快昏昏欲睡时,才看到面色黑里透着红的卫梓寒出来。
我本以为可以直接回东宫了,但当我看着面前的欢喜佛,又看了看身旁的人,还有身后紧闭得房门,我还是低估了皇后。
我不敢看面前变换多端的佛像,只侧头问卫梓寒,「你同母后说了什么?」
她平时白皙的面容此刻没有一处好颜色,咬着牙从嘴缝里说道,「她看出来那帕子是作假。」
皇后说我们昨日定然是自己睡自己的。
还说那帕子的血定然是手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