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心痛还是心痛,该无助还是无助。
该有的痛楚没法?缓解一点。
萧南瑜轻轻揽住姜沐言单薄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哭。
几人沉默地?目送着流放队伍离开。
小半个?时辰后。
一家客栈里,雅致幽静的厢房内。
姜沐言和萧南瑜,姜兰芝和李六郎,姜雅朵和刘元,成双成对的坐于八仙桌前。
茶盏热气腾腾,若有似无的飘着茶香。
但六人都没有喝茶的意思,气氛显得有些沉重。
这份沉重主要是姜家三?姐妹带来的。
她们三?人各自沉默的对坐着,不喝茶也不说?话,似乎还没从全家流放的悲惨中回过?神?来。
“我会派人暗中护送岳父岳母他们,若有什么事他们会传消息回来,你们别太?担心。”
安静中的厢房中,还是萧南瑜这个?长姐夫先开口了。
他既是安慰姜沐言,也是安慰姜家其他姐妹和妹夫。
姜兰芝、姜雅朵和她们各自的丈夫,萧南瑜都不太?了解。
但既有缘成了亲戚,他自然也得端出长姐夫的姿态,替姜沐言照顾妹妹、妹夫一二。
“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衙役收了那么多钱,想?来不会为难岳父他们。”
刘元话自己刚说?完,心中突然就懊恼起来。
后半句倒没有。
他就不该把前半句也说?出来,显得他浑身上下都是铜臭味一样。
萧南瑜和李六郎,一个?是勋贵公子,一个?是大臣之子,身份比他高了一大截。
士农工商,商人地?位最?低。
京中很多公子哥又最?看不起商人。
他一句话把自己商人的身份又一次抬到了明面上。
属实是自己拉低自己的身份地?位了。
刘元自己被自己给?整郁闷了,萧南瑜听了却没什么感想?,倒是李六郎,又被他给?刺激到了。
这个?三?妹夫怎么回事?
拉踩他没钱吗?
于是李六郎也有些郁闷了。
姜家流放,仅存下三?颗硕果,他们是被硕果牵连在一起的姐夫妹夫。
长姐夫萧南瑜身份地?位比他高。
三?妹夫比他有钱,有很多很多的钱。
夹在中间的李六郎,觉得自己比上比不了,比下好像也比不了。
越想?越郁闷。
姜兰芝也郁闷。
姜沐言和萧南瑜就坐在她对面。
曾经,萧南瑜是她最?想?嫁的男子。
现在她嫁了,嫁的却不是萧南瑜。
萧南瑜也娶了,娶的却是她长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就全家流放了?爹不是圣上最?宠信的大臣吗?怎么会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