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元照看清门外人影时,眼前一黑,差点直接昏过去。
燕督公,池相爷,还有御史大人……
侯府颜面,危矣!!!
傅元照裹着被子滚在地上,压根没管榻上一丝不挂的余春莺,只顾着给池晟磕头。
“岳父息怒啊,是…是女婿喝醉了酒,才叫人有机可乘,并非是我本意啊!”
傅元照一股脑将脏水泼到余春莺头上。
余春莺一愣,连身子都忘了遮,直勾勾盯着傅元照不可置信。
他好不容易才从燕秩那得了岭南的好差事。
可余春莺没有名分,此事传出去,便是私德不检。
傅元照就是再疼余春莺,也不能拿自己的仕途与侯府颜面开玩笑啊!
池韵一脸痛心疾首,眼圈里的泪止不住地掉。
“难怪夫君从不来我房中,原来你与你这表妹,早就有私情了吗?”
池晟一听,随即反驳怒斥。
“胡说!当初你下帖聘我家韵儿时,我早将你傅家人口查明,你哪有什么表妹,分明是你在外头无媒苟合的外室,竟敢欺瞒我女儿!”
池晟虽为人亲和,但毕竟做了十几年宰相,气势十足。
他这一句毫不留情拆穿傅元照的嘴脸,吓得他脸都白了。
傅元照哪能想到,自己昨日才编好的借口,今日就被捅破了?
“岳父息怒,是女婿一时糊涂……”
傅元照一双贼眼滴溜乱转,身上遮掩的被子也滑落,露出满身暧昧痕迹。
池韵只瞥一眼,便恶心得避开了视线。
脏!
前世她怎么就被这样的东西蒙骗至死呢?
燕秩低睨着池韵落寞垂泪的模样,心里倏忽一紧。
难过成这样,也不知是不是在做戏。
若是做戏的话。
她在自己面前是否也是做戏……
燕秩收回视线,回头看向早已目瞪口呆的御史台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