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留步,督公难得来此,你还不去为他泡一壶好茶?”
池韵无奈应声。
傅元照与姚氏使了个眼神,心中猜出些端倪。
八成是燕秩没去赴约,这会儿又后悔了。
若是能升官,让燕秩在侯府强要了池韵,他们也不介意!
“督公快请上座!”
一见燕秩进府,傅元照立即堆着满脸谄媚躬身相迎。
趁着这会儿池韵不在,傅元照低声偷笑着问道。
“督公可是有事耽搁了才没去佛寺?不妨事,在府中也行。”
“正好我这还剩了些药,这就给池韵用……”
说到一半,傅元照的喉管却被人扼住,支吾发出的气音杂碎不堪。
燕秩俊朗的面颊阴翳,骨节修长的大手扼着傅元照的脖颈,眼底尽是狠戾。
“本督要的就是她那股贞洁烈女的劲儿,你再敢给她下那种腌臜药。”
“本督便将你送去南风馆做男倌!”
燕秩那如骤雨欺压而下的凌厉气势,瞬时吓得傅元照浑身发软。
待满脸涨红的傅元照被松开,第一时间便扑通跪在燕秩脚边。
“是属下莽撞了,督公有何指教还请明示!”
傅元照的心肝颤成一团,将脑袋磕得生疼。
谁知道燕秩不要下了药的,只爱强抢民女。
一个死阉人,玩的花样倒是不少!
池韵端着茶盏从后厅走来,正看见这一幕。
傅元照卑躬屈膝跪着,屁股都快撅上天。
前世她就是被这么一个狗腿子设计陷害,又因心虚愧疚被他拿捏半生。
真是冤枉!
池韵正抿唇偷笑时,抬眸就对上燕秩那双含光的眸。
想起一个时辰前,自己还与他衣衫不整,说着以为在梦中羞臊不堪的情话,脸颊蓦地一下通红。
燕秩的唇角,也在瞥见池韵脸上红晕时扬了些。
看来池韵所说不假。
哪怕成婚三年,她与傅元照的确毫无情意。
“也不须你做什么,滚远些就是了。”
说着,燕秩从袖中掏出一卷任职书丢在地上。
傅元照本还揪着心,可在翻过任职书后,瞬间转惊为喜。
“督公这是……”
督查地方官员的巡抚使,实则是个可以大捞油水的好职位。
燕秩都没与池韵成事,竟就给了他这好差事?
“你虽做的不妥,但也算有心了,便算是本督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