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的心一直在为当年的事情所困,笑容温暖的告诉他‘缘浅的人,时间到了自然就离开了。我们的双手总是抓着那些与我们缘浅的人,内心就没有空出的位置去遇见跟我们缘深的人。’
还说‘所有的离开都是命中注定的,接受失去的人会很痛苦,可活着的人要向前看,才能够得到命运安排给你的那一位缘深的人’
那一刻,他心里有所触动。
在景澄和承启陷入了皇权之争,他怒打景澄,事后,他在暗处目送着阿满承启他们离开,当时景澄问阿满:“姑姑,你觉得我叔叔说的话对吗?”
阿满那会这么回答:“姑姑只知道,世上要是多几个像你叔叔那样的人,我们的生活就会越来越好。咱们因为害怕被报复而赶尽杀绝,别人也会以同样的手段来对付咱们,当权者的中心,总是以‘赶尽杀绝’为手段的话,朝廷将会动荡,百姓将处于水深水热之中。人活着最重要的是改变的力量。”
“你叔叔作为将军,上过战场,也杀过人,他选择善良,选择宽容,并不是因为仁慈和怯懦,而是明白,做人时要心中有佛,手中有刃。”
那时,所有人都觉得他过于仁慈,只有阿满明白他心中所想,他一个身经百战的将军,手中沾的鲜血无法计算,杀伐是日常,又哪来的仁慈。
那一刻,是他心动的开始,之后一发不可收拾。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吵吵闹闹中,殷淮牵着将相守一生的人进了新房。
一旁,卫承宽两只眼睛都红了,鼻子酸酸的看着娘被另一个男人牵走了,从今以后就只能是舅母,不过他为娘感到高兴,娘的上一世得到了父亲全心全意的爱,这一世得到了表舅一心一意的喜欢,他是真的高兴。
“承启。”卫承宽哽咽的看着身边的二弟。
卫承启嘴角一抽:“我去招呼客人。”说着赶紧离开。
“这臭小子,就一点也不难过吗?”卫承宽见二弟和燕国的几位大臣寒暄着,平常清冷的性子,周旋起来圆滑的很。
“难过什么?”欧阳菁跳了过来,一手搂在卫承宽的肩上,一手拿着酒壶高兴的问。
“欧阳菁。”卫承宽将她的手拍掉:“跟你说了几次,男女有别,更别说你现在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竟然还喝着酒?有没有个形?你多少也要顾着景澄的脸面吧,景澄呢?”
“那边带孩子呢。”欧阳菁指了指不远处的男人。
卫承宽望去,就见景澄拿着饭碗正追着欧阳继来喂饭,只要他一不耐烦,国公爷和老将军就在后面骂他,额~~
这画面有点惨啊。
“你这个娘怎么不去喂孩子?”卫承宽看不下去了,这种事女人做比较合适吧?可想到自已要是能喂孩子们吃饭,好吧,他也很想喂啊。
“喂过了,我两位祖父嫌我笨。”欧阳菁耸耸肩,谁爱喂谁去呗,她不喜欢盯着孩子跑,多累啊。
卫承宽见她一副放荡不羁的模样道:“你这样子,就不担心景澄跟别的女人跑了?”
“都这么多年了,他要跑早跑了。”欧阳菁嘿嘿一笑,伸了伸自已纤细但颇有实力的手:“真要有那一天,武力镇压。”
卫承宽:“。。。。。。”景澄挺可怜的,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