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魁到时,平阳王妃正与心腹在说话。
听祖母正说到季安澜,赵魁顿住脚步。
“……咱们打探来的消息,季姑娘确实经常去醉仙楼,但也不只去醉仙楼。其他几个酒楼偶尔也会去。往季侯府那边打探,也说季姑娘喜欢上酒课,似乎对酒颇有些研究。”
研究酒?
这兴趣倒挺奇特。“还有呢?”
“小的派人问了醉仙楼里的人,似乎没见她与掌柜和管事们有异常接触。掌柜也从没去季侯府找过她。醉仙楼是十年前换的主人,那会还没迁都呢。”
十年前?沈嬷嬷略算算,“王妃,季姑娘那会才六七岁呢。”
这要是说醉仙楼是季姑娘的,这,有点牵强。
“醉仙楼这十年就没换过主人?”平阳王妃想了想,问了句。
“没有。咱们还特特拿了王爷的名帖到京兆府查的。”
“你们拿王爷的名帖去查,岂不叫人看出来?”
“回王妃,咱们只说查自家的产业,典史大人就给开了便门,咱查什么他们也是不知道的。”
“这就好,若让人拿了把柄……”
“自有小的承担,小的们也仔细着呢。”
见没查出什么,沈嬷嬷正要把人挥退。
平阳王妃又想了想,“醉仙楼东家是谁,你们再各处打探一下,看看这人名下还有什么别的产业。”
“王妃是想?”
“兴许能从关联产业中窥到一二。”
“还是王妃心细。”沈嬷嬷拍了句马屁,又吩咐了那人一句,便让人走了。
那人走到门口,见着站在那里的赵魁,吓了一跳,“三公子。”急忙行礼。
赵魁定定看他一眼,这才让他走了。
屋内,平阳王妃和沈嬷嬷对视一眼,朝外扬声:“是魁儿来了?”
“祖母。我来蹭个饭。”
平阳王妃便笑着召他走近,“知你要来,给你备着呢。”
祖孙二人叙了几句话,赵魁想了想,也不好装方才没听到,“祖母为什么让人查季姑娘?”
“你都听到了?”
赵魁点头。
平阳王妃拍拍他的手,“你需知,祖母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若你父亲还在,祖母不用做这许多。”
赵魁低了低头,“我会替父亲孝顺您的。”
“好好,你懂事,祖母知道。”
又与他说起此事,“祖母怀疑醉仙楼是季安澜的。”
赵魁一惊,“怎会!”
“你听祖母说,”
平阳王妃安抚地拍拍他的手,“醉仙楼如果她的,你知道对你是多大的助力吗?”
赵魁抿抿嘴没有说话。
“你别看醉仙楼在京城酒楼中不显山露水,但它背后可没少赚钱。祖母去了几回,那楼里回回都有新菜,味道好,菜式新,几乎座无虚席,可为什么外头人说起京城的酒楼,却很少提它呢。”
“它可不光卖酒。还有你看,这次他们卖无名酒,那酒卖出那样贵的价,天天一上架就售空,你且算算,这里能赚多少?”
“是啊公子,酒水最挣银子了。”
“可不是。只要瞒着外人酒水的收入,就不会显山露水。也不耽误它背地里赚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