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远轻笑,安抚越发暴躁的父亲,绝对不能给七哥添麻烦,否则就是他不称职,“父亲,七哥成家立业,您也能放心。再说了,四哥都已经两个孩子了,七哥跟四哥年纪差不多,也该有子嗣了。
以七哥的聪慧和云澜县君的优秀,将来必然能够给您多添几个聪明可爱的孙子孙女。这不比这些繁文缛节重要啊?您是长辈,大人有大量,别跟七哥一般见识。”
金陵侯沈百万听到沈冰远的话,顿时犹如三伏天喝凉水一样舒坦,点头,“你说得对,不能在意这些虚礼。只要你们兄弟几人能够成家立业,能够光宗耀祖,能够传承家业,比什么都重要。”
有台阶下,也认命了。
文氏也轻笑,“侯爷说得是,冰远,你的婚期再过三个月就到了。为了你七哥,耽误了你们的婚事。我心里记着呢,必然给你置办得体面。你也放心,将来你媳妇过门,我就把金陵侯府的事务交给她,你们夫妻二人好好经营管理金陵侯府。”
沈冰远谦虚,躬身行礼,“母亲,府里还需要您管着,婉儿年纪小,做不来。”
“不会可以学,我见了那李家姑娘是极好的,冰远放心便是。”文氏客气,对这个记在她名下的庶子,颇为满意,也愿意提点。
沈冰竹和柳依依到了,沈百万已经消气了,喝了儿媳妇茶,给出大红包。沈百万一如既往豪气,红包里放了一万两银票。文氏则是送了一副名贵的首饰给儿媳妇,越看越高兴。
午饭之时,男女分桌。
金陵侯沈百万问:“老七,你在户部做得不错,之后有什么打算啊?”
沈冰竹回答:“外放。”
金陵侯一愣,“不在京城多待三年?”
沈冰竹摇头,“不用了,四哥在京城,老九在京城,我若在京城,不太合适。另外,我还想在外多做几年,容易出政绩。”
金陵侯想想,点头,“要说做生意赚钱,我比较在行,但做官我就不行了。在官场上,你们自己摸索吧,反正我也不懂,就不给你们添乱了。需要钱,就说一声。多的没有,十几万几十万两银子,还是能够拿出来。”
沈冰竹轻笑,“不用,为官一方,不仅仅要的是银子,还需要其他。过年开春,我和依依就启程。我对侯爷没有别的要求,只要管好你那些儿子就行。”
金陵侯面露尴尬,讪讪说:“你那些兄弟现在很听话了。”
“很好。”沈冰竹点头,这几年有金陵侯的约束,金陵侯府平静很多,不像以前那样乌烟瘴气。
吃过午饭,沈冰竹和柳依依告辞回家。
文氏看到儿子成亲了,有儿媳妇照顾,她就能安心在金陵侯府礼佛。等到把沈冰远的媳妇娶进门,把庶务交出去之后,她就能轻松了。
儿子给她置办的庄子上,在半山腰,环境清幽,最适合清修,她已经有些迫不及待过去了。
三日回门,沈冰竹准备厚礼,来到青峰侯府。
成亲那日人太多,孙氏和柳黑熊心情复杂,很多话没有说。今日只有一家人,柳黑熊终于有机会跟沈冰竹单独说话,“冰竹,我把宝贝给你了,你也要当成宝贝。要不然老子跟你没完,不死不休。”
听到岳父放狠话,沈冰竹不仅不生气,反而很高兴,因为柳黑熊真的十分疼爱柳依依。
反正对柳依依好的人,尤其是长辈,沈冰竹都非常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