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直一派胡言,我哪里就为难人家了?”赵扬转过身,看向来人。
只见那人穿着一身素色长衫,手拿一把羽扇,头戴纶巾,脚踩四方履,端的一副文人墨客的高雅模样。
不是自命不凡的秦舟,还能是谁?
“秦舟,你有病吧?你哪只耳朵听到人家赵扬请吕才子过来撑台面的?这不是他自己主动走过来的吗?!”
虽然刚刚才在私底下“教育”过赵扬,但是这毕竟在众人面前,薛宏图断然不可能让赵扬直接丢脸。
他们自己人的事情,关上门来商量一下也就算了。
结果外人也来插一脚,这算是什么事?
更何况秦舟不过区区一个私生子,他凭什么到赵扬这个肃国公府的少爷面前叫唤?
薛宏图直接挡在了赵扬面前,那副架势大有护他到底的感觉。
只是一想到这家伙刚刚说的话,赵扬此刻的表情却是哭笑不得。
“呵呵,薛宏图不要仗着你爹是朝中的一品大员,你就可以帮着赵扬为所欲为了。
你们都是蛇鼠一窝,臭味相投的纨绔,要不是你们家里塞钱了,你以为你们今天能站在这里?”
秦舟被薛宏图直接呛了一句,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但是为了稳住面子,他还是继续硬着头皮扯了起来。
“呵呵,那也比某些人一年到头身上不见几个子的好!”薛宏图冷笑连连,脸上不见丝毫怯色。
他完全不怕人家说他纨绔,毕竟有钱才能叫纨绔,没钱只能算作亡赖子。
“你!”秦舟被薛宏图这么直接呛了回去,脸色顿时变得通红。
而这时,吕高也阴沉着脸走了出来:
“这位公子,我只是和自己的熟人打个招呼,没想到居然被你误会成我是拿了人家赵大人的银两,才这么说的。
你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同时诽谤我和赵大人,已经严重影响了我二人的名誉。轻则我可以去官服告你,重则,若是我将此事捅到陛下那里。
再告你一个辱骂朝廷命官,皇上当前红人的罪责,只怕你余生都得在大牢里面度过吧?”
“什么?!”秦舟哪里想到吕高居然也这么护着赵扬。
不过转念想想他家是肃国公府的,而且先前才拿了陛下的随身宝剑等赏赐,若是吕高硬是要折了他的文人风骨,也要去跪舔赵扬,那也不是不可能。
秦舟也不是蠢蛋,热血上头之后,经过吕高这么一敲打,顿时就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于是他赶忙躬身作揖,“对不住,吕大人,这件事确实是我有失偏颇,我已经知道错了。”
前后变脸之快,而且只对着吕高一个人说,秦舟的心思早已经昭然若揭。
旁边的薛宏图看到这里,气得直冷笑,然而吕高却是丝毫不理他,径直看向旁边始终不言语的赵扬:
“赵大人,您说此人应当如何处置?”
“扬子,这家伙不管怎么样,都得狠狠打几大板才行,不然他刚刚这么编排我俩,要是让他就这么舒坦地揭过去,我心里不好受!”
薛宏图见状,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喜色,旋即他抬起手挡在嘴边,凑近了赵扬压低声音如此说道。
赵扬神色变了变,然后朝薛宏图比了个ok的手势,清了清嗓子道:
“秦舟辱骂当朝朝廷命官,呃,本官有好生之德,就不在陛下面前弹劾此人了。但是,活罪能免,死罪难逃。
现在令人将其拖下去当众打三大板,再在脖子上面挂上知错了的牌子游城一圈就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