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视线一般都集中在赵扬的锦衣绸缎和他背后的宝马香车之上。
尤其是他的马车侧面还印着他们肃国公府大大的家徽,要是不想让人知道都难。
赵扬也环视了一圈四周,嘴角顿时上扬起弧度。
看来这里最富的就是他家了。
毕竟周围的马车基本上都是普通马车,最好的也不过是镶着一层银边的。
这种银边的一般是五、六品大臣用的,再次的大臣家里用的则是普通马车。
至于那些寒门学子,他们连马车都没有,只能走路过来。
而像赵扬这样的家庭,他们家的马车是镶着金边的。
并且根据高级官员的大小不同,能够镶嵌的金边也不同,代表的实力也不同。
不得不说,他们家的五层金边简直是遥遥领先啊遥遥领先。
赵扬嘴角的弧度当即又上扬了几分,这一刻他觉得答应来这里还挺好的。
毕竟家里有钱不偶尔拿出来显摆显摆,好像就和没钱差不多。
自信地迈步向前,赵扬身后的窃窃私语声也随即大了起来:
“我的天呐,肃国公府的马车?那个该不会就是先前和青楼女子私奔殉情的赵扬吧?
他不是跳河死了吗?这是什么情况,死人诈尸?”
“什么殉情啊,他那就是被陛下抓去南蛮当苦力了,不过命好,活着回来了。”
“你们说的那个赵扬,是不是追求江婉才女的那个纨绔子弟啊?看着还挺帅的,也有钱,江婉这都看不上?”
“好看有啥用啊,这赵扬是个文盲,大字不识一个。”
“还是有钱比较重要吧。”
……
赵扬并没有听到背后的这些议论声,很快他就来到诗会现场。
所谓的流水诗会,说是文人雅士陶冶情操的风花雪月之地。
但是到了现场一看,也不过一条寒酸的小溪,几张随意摆放的普通木头桌子。
这里甚至都没有椅子,很多所谓的达官贵人都是靠着坐在自家小厮或侍女的背上。
真是简陋不堪。
赵扬嫌弃地撇了撇嘴,这个时候,某股力猛的一拍他的肩膀:
“嘿!哥们!”
“哥们!”
回过头,薛宏图那张油光发亮的大脸顿时就映入了赵扬的眼帘。
两人当即又臭味相投地相视一笑,随后薛宏图神秘兮兮地凑近了赵扬,用他们两个才能听到的声音道:
“哥们,你知道不,今天这场诗会,江婉和段如雪都会来。”
“所以?”
“还所以什么呀,我知道你是被你爷爷逼来的,要不趁现在她们两个还没有出现,你赶紧跑吧。
等会要是晚了就来不及了。”
“不是,我跑什么?”赵扬觉得薛宏图的脑回路太跳脱,居然连他一时半会都没有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