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和勤只对今日的赛事最感兴趣,一面是助兴,一面开了赌局,那就真是撒了欢地叫自己寻开心,周玉程刚落脚到观影室,章和勤在赌注里又追加了两千万。
气氛再度达到高潮。
周玉程意思两下,也往盘子里丢了800万,到这时,他对赛事的输赢都没怎么在意。
章和勤见他手笔小,不像是陪客的道理,笑说他怎么畏手畏脚起来。
周玉程在这方面有自己的主见,他是来办赛事的,不是来玩这些杠杆游戏的,靠在沙发里,一面喝酒,一面态度软和着却透着强硬道:“台子有自己的规矩,牵扯着深,章儿,下半场赛事结束,我安排你爱好的那赛车手过来陪你吃饭。”
章和勤浅浅笑了两下,因着身材太好,这一笑,胸膛都抖动了两下:“你当我是锦年啊,爱好和人赛车的吃饭。我就是寻一个乐——”
章和勤故意将话题往郑锦年身上带,人也坐过来了,话说得五迷三障的,实在是这位大爷昨晚那ins动态发的太震慑人了。
章和勤道:“你和我们郑总关系发展得也太快了点,我都比不上你。怎么做到的,啊。”
周玉程哼声,在郑锦年那里的不痛快终于全找回来了,不管他承认不承认,反正在外人这里,他和郑锦年就是这样了。
“自然,是想了狠法子的。”周玉程欲盖弥彰道。
章和勤来劲了,像是想比个高下:“那你知不知道我和年总怎么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
“好几年前的事了,那会儿我在黎巴嫩那场赛事给我家大姐当跑腿的,兼职那一场的主事经理,锦年是那个队的领航手,玩这个的。一来二去,我们就这样认识了。”
周玉程不作声。他是知道郑锦年玩过赛车,可关于赛车的话题,其实郑锦年不怎么跟周玉程细说。
章和勤挑着眼,故意激周玉程,引他进圈套:“还想不想知道得更深,年总在美国读书那会儿的事,我都清楚。有几件外面传的事,大家伙都不知情,我再知道不过了。我告诉你?”
周玉程眼里有暗藏不住的火气。
什么传的事,郑锦年还有事?
章和勤见他上套,身子往后坐,打了两个响指,安排人又送来酒,笑道:“我也不能白跟你说。周董,你陪我玩两局?我赢了,心情好,晚上吃饭,我什么话都跟你说。我这边要是输了……我看今天我这运气,不会太差吧。”
周玉程眼眸从底下往上反着抬。
章和勤来了记猛料:“你还不信我?我跟锦年是故交。隔着祖辈情意呢,他家老爷子和我家旧老头曾经在一个港口打过架,我打小就知道郑锦年这名字,只不过他不记得我,我却知道他小时候那些事。”
周玉程露诧色:“祖辈情意?你爷,和陈家那个?”
“啧。他哪够得上号呢,不是锦年他阿公,是他爷,亲爷,那个为小儿子配婚就配了十多家,给人全得罪了的那个。”
周玉程仿似在听什么古文奇谈。眉头渐渐拧起来。
章和勤知道这招是对了,站起了身,抖着胸肌,仰头喝了一整杯香槟,大笑:“程董,来吧,怎么样?玩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