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叔不明白小少爷和宁市那位到底发生了什么,耐心疏导后,发现行不通。
小少爷像个缩头乌龟,将自己埋在被子里,不出门也不下床。
终于,在九叔回港后的第三日,少爷主动推开了房门,脸色晦暗,同他道:“约心理专家,我要看病。”
去看病的路上,周玉程靠坐在劳斯莱斯的航空座上,望着窗外发呆。
他明明有重度恐同症。
这是医院开出的证明。
到底从什么时候起,郑锦年让他卸下了防备。
他们没日没夜地睡在一起,黏在一处,聊天,吃饭,分享行程。
盖一张被子。
牵手,拥抱。
就差亲吻。
而郑锦年的嘴巴总是红扑扑的,他话很少,露出笑来,那样的唇色扬起弧度,让人在回忆时都觉得软。
周玉程想着想着,嘴角开始露笑。
好像都不用看医生了。
他已经确诊了。
他被掰弯了。
他是gay。
他看见郑锦年能石更。
对他有欲望。想和他亲,想和他上床。
擦。
我特么是gay?
周玉程一阵惊坐起,发疯。
——我特么要是gay,那我前三十年岂不是活成了笑话?
——我要是gay,我妈怎么办?
“擦擦擦,开快点,那什么史密斯专家,你再给他打个电话,叫他把之前给我开的证明拿出来我再看看。”
“擦,什么狗屎专家!”
周玉程一路骂骂咧咧,终于到了一家很私密的别墅诊疗所。
九叔被推出了门外,周玉程在室内做一些测试,1个小时后,室内传来少爷的一阵惊呼,少爷像是疯了。吼声咋呼。
室内。
周玉程将曾经那张他是恐同的证明和今天的测试结果证明摆放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