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族,树屋之下。
墨绿色衣衫的人正在独自博弈。
萧君泽很清楚,是有人故意将他引到了这里。
“此路不通。”男人淡淡开口,视线始终没有离开棋盘。
离墨走了过去,看着男人棋盘上的棋子。“这是死局。”
“哦?”男人这才抬头,看着离墨。
眼底闪过一丝惊愕,男人很快恢复了平静。
“此棋局的意义是什么?”离墨再次开口。
“赢,难道不是下棋的最终目的?”男人觉得眼前的凡人很有意思。
“那就自损八百,两败俱伤。”离墨将棋盘上的棋子轻轻划开,拿走了四周的棋子。
男人再次震惊,抬头看着离墨。
“如若是为了赢,此棋局易解。如若是为了护棋,那边僵持在此,成为死局,也无不可。”真正的,井水不犯河水。
离墨的话透着浓郁的深意。
显然男人也听懂了离墨的话。
“我叫青棣,你很有意思。”男人笑着起身,与离墨对视。“上一次跟我说过相同话的人,还是帝君。”
“离墨。”离墨蹙了蹙眉,对帝君并没有多大好感。
“我只想入帝君殿。”他只想拿到冰莲,救凤卿。
“你上不去的。”青棣摇了摇头。“没有人能在帝君无诏的情况下,穿过内息屏障,你会灰飞烟灭。”
“不试怎知?”离墨脸色一沉。
“不见棺材不落泪,人族与神族千万年井水不犯河水,相安无事不是很好?”青棣不明白离墨的执着。
“如若真的相安无事,我们又为何拼死来此?前辈明明心知肚明,否则为何被棋局困扰?”那盘棋看似是死局,却是在诉说天下局势。
人族与神族,针锋对决。
“一定要去?”青棣再次问了一句,没有反驳。
神族,确实有降临人族的打算。
听说,人族已经打乱,食人族冲出禁地,对人族大肆屠杀。
“有非去不可的理由。”离墨点头。
“看来,有人对你很重要。”青棣转身,带离墨往树林深处走去。
青棣经过的地方,所有密密麻麻的树木全都散开,成了一条路,他们经过之后便再次合上。
青棣站在悬崖旁边,指着前方高处的山峰。“那里,就是帝君殿,那条天梯是通往帝君殿唯一的路,有屏障在,你过不去。”
离墨冲青棣作揖。“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