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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龟醒醒!总归要自己脱衣服吧!懒得你!”
“……”
谢谢,完全醒了。
不走寻常路的哪咤从我的窗户直接翻出去,回到对面的厢房。可能是忘记了什么,他又跑回来扒拉在窗边。
“唐小龟!”
“嗯?”
“我出去玩,有时候还夜不归宿,你没意见吧?”
“我要有什么意见?”
“……有些有家室的妖王说,总在外面混,家里妻子会不高兴。”
我没什么感觉地说:“还行吧,你做你的,我做我的,反正我们又没有小孩要养,开心就好了。”
听到小孩这个词,哪咤满脸通红,眼神乱飘,又跑走了。
春天来临时,我拉着哪咤去沙滩赶海,又以原形,带着他在东海浅海湾遛了一圈。
我主动说要驮着他,哪咤犹豫着,好像有些放不开。
最终他以莲花本相,攀附在我的龟背上。这样就像戴着一朵大花花在海里畅游,看起来无比诡异,但又很和谐。
游到一处珊瑚群中,我指着这五彩斑斓的景点让他看。
哪咤一愣,花瓣摇曳着,用莲梗敲着我的壳子:“你让我看什么啊!小色龟!”
“啊?”我是一头问号。
莲梗捧着我的脑袋,让我调转方向,看向珊瑚礁底部。
没想到竟是别有洞天的一处洞府,那深陷下去的空间里,有一对半人半蛇的妖精纠缠在一起,整个拧成麻花状。
我登时吓得前后掌乱划,带着哪咤赶紧离开此处,免得打扰了别人亲热。
可能是春天到了的缘故,从海里拎着赶海的战利品回去,路上看见不少求偶场面,简直是动物世界活春宫。
一些妖魔在这个时节,也有那么些躁动。看得多了,我和哪咤从一开始的尴尬,渐渐变成视若无睹。
在这春暖花开的明媚春色里,自绿竹山冬眠结束的敖丙一脸神清气爽地来有福岭了。
哪咤兴致勃勃地邀着敖丙去花果山玩,于是就是几天几夜的兄弟局,我有时候也会过去凑热闹,但并不通宵玩。
黄昏时,我在院子里翻土撒种,敖丙一脸头疼地跑回来。
“噫,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哪咤和悟空呢?”拿着锄头,我好奇地问。
敖丙揉着太阳穴,坐在干草堆上,一脸无语地看着我,“你老实和我说,你和李哪咤在一起后,有什么变化吗?”
我仔细想了想,相处更亲近自然,除此之外,好像和以前也没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