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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我妹失恋时的状态,确实挺让人担心。我每次对恋爱有点向往,然后又会被劝退,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状态活到二十五。
“这样吧,让他跟着我去降妖,换换心情。”哪咤提出了一个天才想法。
我不忍直视地说:“他重伤未愈,现在还有情伤,你是嫌他不够惨哦。”
“把怨气怒气发泄出去,怎么不对了!”
“……”
典型的外耗别人,绝不内耗自己。我突然有点羡慕哪咤这种自我的性子,当然,也就几秒,我这种随遇而安的躺平最闲适了。
晓得我嫌弃这个主意,哪咤堵着一口气,闷声道:“你就是觉得我想害他,你总把我想得那么坏。”
我话头顿住,倒是被怼得哑口无言。
“吱嘎——”
推门声打断我与哪咤的沉默,我飞快探头去瞧,竟是敖丙强撑着走出。
跳下屋顶,我想去搀扶,血染白衣的少年摆摆手,满身透着摇摇欲坠的破碎感。
既然不用扶,我又退开了,看他自己强撑着一步一步走出了院子。
言情地来讲,他走出的何止是院子,还有朱姑娘的世界。
我忍不住回头去看,房内的朱天沐只是望着,没有动一步,眼里含着泪。此刻,我脑子里已经飞过很多悲伤情歌。
事已至此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与朱天沐点点头,便跟上敖丙。
谁成想,硬着骨头走出这屋舍,再也不会被朱姑娘看见,敖丙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倒在了路边。
我撸袖子准备去背失魂落魄的敖丙,胳膊被一股力道捏住。强势介入的哪咤推开我,一把扛起伤患,真怕下一步就是扔锅子里。
“要死要活的,难看。”
这么唾弃一声,哪咤让我带路,我连忙往城外走。
出了城就驾云去往海边,从海湾入水,顺着暗流回到深海宫殿。
回自个儿地盘就好办了,我一面吩咐大厨设宴摆酒,准备款待哪咤,一面叫来大夫诊治,再让侍女给敖丙擦洗换衣。
宫殿仆从虽少,却是井然有序,一个顶十个。
哪咤坐在大厅,一堆点心摆在矮几上,可他没吃东西,只是托腮瞧着我忙内忙外。
时不时兴趣来了,顽劣的少年就捉弄一下过路的海鲜仆从。
一开始只有一只海兔来告状,后面海胆、海参、海葵、海马、海星一起排队来告状了。
这些都是做杂活的仆役,并且修炼人形很不到位,个性特征明显。
打扫的海兔气呼呼地当代表,痛斥哪咤的罪状。说他戳海星、烧海胆、丢海马、扯海葵、揉海兔、摁海参,完全干扰了大家的工作。
哪咤,你真是坏事做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