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豆豆难道不是您的血脉,是我们的小主子吗?”无迹早就好奇凤瑶母子与慕容钰的关系,此刻逮着机会,简直再也忍不住,非要问个清楚不可。到底是不是他所想的那样,凤瑶就是未来的主母,豆豆则是他们的小主子?
“胡说八道,本王何曾有过——”说到这里,慕容钰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愕然。
他忽然记了起来,就在四年前,他确实同一名女子有过肌肤之亲。而那女子,仿佛就是此村中人!
莫非,那女子就是凤瑶?想到这里,慕容钰不由得回头,往身后的小院子里看去。恰巧,只看到豆豆巴掌大的俊雅小脸,从凤瑶的身边探了过来。那可爱之极的小脸,是那样的合眼,慕容钰方才觉着有些说不出的熟悉,原来竟是因为豆豆长得同自己十分相像!
他方才没有用心,只是觉得豆豆生得可爱无比,十分合他的眼缘。此刻仔细看去,不由得心中震动,原来四年前的那一夜,竟然珠胎暗结?
不过是一场恩怨相抵,居然有了结果?慕容钰心乱如麻,竟然连思考都有些混乱起来。他又看了豆豆那像极了他的面容,只来得及对无迹说了一句:“务必保护好他们!”然后便脚下一点,飞快向远方掠去。
他要让玉无忧查一查,这些年在他没有注意的地方,到底发生了什么?当年那个被他随手救起的女子,就是芸芸众生之中,最普遍不过的柔弱女子,在他的记忆中并没有留下太多的存在感。可是为什么,如今变得如此不凡?
她的眼神中,清澈坚定。到底是他看走了眼,还是在她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忽然又想起玉无忧的来信:“无忧从未想过,原来冷心冷情的钰王爷,竟然如此重口味?恳请王爷告知,金屋藏娇的滋味,有多么美妙?”
玉无忧不是无凭无据就胡乱讲话的人,他既然如此说,必然是已经查到什么。想到这里,慕容钰的眸子微冷,玉无忧竟然比他先一步知道了。到底,还有什么人都知道?
豆豆的亲生父亲,就这样擦肩而过,凤瑶却丝毫未觉。她收拾了碗筷之后,便与豆豆在院子里乘了会儿凉,然后领着豆豆进屋歇下。明日一早,她还得进城,去挑一挑待出售的房子呢。
这两天发生的事,彻底让凤瑶没有了耐心,她再也不想在陌水村住下去了。虽然手头银子有些不足,然而买一座小院子也是可以的。而且有无迹和蜻蜓做保镖,哪怕买一座单独的小院,只怕也没有人胆敢来捣乱。
凤瑶对无迹和蜻蜓十分放心,而且进了城之后,再卖些什么东西,就方便得多了。不论日常吃用,还是做些小生意,都是十分方便的。如此想来,凤瑶对进城一事愈发迫切起来。
忽然又想起来,就在那日无忧楼的门口,闻人宇曾经对她说,要介绍一个人给她?能够被闻人宇那般郑重地说出来的人,大概不是什么普通人,凤瑶凭着直觉嗅到了一股商机。
怀揣着满满的希望,凤瑶闭目歇下。然而第二日清晨,凤瑶却没能如计划般进城,因为豆豆生病了。
“豆豆?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好一些?”凤瑶的手中拿着一块湿巾子,正在给豆豆擦身降温。不知道怎么回事,豆豆一早醒来就迷迷糊糊,凤瑶见他的小脸红得不太正常,用手掌一摸他的额头,才知道他竟然发起烧来。
此刻烧得浑身发热的豆豆,却不停地扭动着小身子:“娘亲,豆豆冷。”
“吱吱。”小狐狸团缩在豆豆的颈窝间,用一身柔软的白毛试图温暖他。
凤瑶却不能给他盖被子,发烧的病人是最忌捂着的,最好给他降了温。她打了一盆清水,用毛巾拧了水,一遍一遍地给豆豆擦着身子。心里头有些焦急,可惜这世界没有方便快捷的退烧药。想了想,便起身到灶边,给豆豆煮一碗姜茶。
“娘亲,不好喝。”豆豆皱着小眉头,苦着脸道。
“豆豆乖,喝了就会好了。等豆豆好了后,娘亲带豆豆进城玩,给豆豆买许多好玩的。”凤瑶一只手搂着豆豆,一只手端着姜茶,耐心地边哄边喂着。
喝了姜茶的豆豆,终于没有那么难受了,渐渐停止了扭动,平静地睡了过去。凤瑶拿过被子,给他的小肚子盖上一角,叹了口气。
豆豆的这场发烧,真是一点征兆也没有,凤瑶仔细想了想,也没发现有什么着凉的地方?怎么就忽然发起烧来呢?而且,住在陌水村,就只有一个白大爷懂一些医术,凤瑶自己认为,白大爷的医术懂得甚至没有自己多。
搬进城里,势在必行!可是豆豆还生着病,凤瑶又不放心离开,进城挑房子的事不得不暂时搁下。
“凤氏?这里住的可是凤氏?”这时,院子外头传来男子的喊声。
凤瑶走出屋门一看,只见两名衙役打扮的男子正在走进来,不由问道:“两位官爷,不知可有什么事?”
“你就是凤氏?跟我们走吧,有人告你纵凶害人。”一名衙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