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兴许,今日之事作为引子,父皇情绪上来了,当即就要认……
莫非,这就是霍以骁的打算?
这是一场预备好的戏码?
那他兴冲冲来看笑话,到底是戏好笑,还是,他就是被安排了笑话人的角色?
一旦都叫父皇知道了……
看看朱晟就晓得了。
朱晟每一次跟霍以骁过不去,最后的结果都是霍以骁得利。
思及此处,朱钰蹭得站了起来,甚至顾不上与朱桓告辞,摔了袖子就走。
身后,霍以骁的声音传来。
“四殿下慢走。”
语气恭恭敬敬,实则漫不经心。
这比“礼数不周”还叫朱钰心里憋火。
霍以骁说完了这句,才坐回了书案后头。
朱桓看着朱钰的背影,没忍住,笑了笑。
案上的食盒都被收拾了,谁也没有提胡同里具体的事宜,各自看着文书。
等时辰差不多了,朱桓才合上案卷,启程回宫。
霍以骁不打算回漱玉宫。
两人分道之后,朱桓的亲随才上前,把打听来的状况说了一遍。
朱桓微微颔首,难怪那些小吏们探头探脑的。
毕竟,在京城衙门一带,听见有人对霍以骁唤一声“贤侄”,当真跟天上下红雨一样,稀罕极了。
那位李三揭李大人,八成是没有弄明白状况,一旦知道了,哪怕要缩着脖子做人了。
至于朱钰最后气走时的想法……
朱桓不是猜不到,他心里有数。
因为顺平伯。
元月里,顺平伯到御前告状。
御书房里到底说了些什么,外人自不可能一清二楚。
也是凑巧,唐昭仪使人送点心过去,正好碰见顺平伯被侍卫们捂着嘴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