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少几十个对手不说,还能把温辞的爹拉下水。
人家管着考生事务,出了这样的大事,乌纱帽危了呀!
一石二鸟,一石二鸟!”
杨继林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褚东家,像在看一个疯子。
一时之间,他甚至无法分辨,褚东家是故意拿话讽刺他,还是真的在给他出主意。
杨继林往后退了两步:“我没疯!”
褚东家的胡话,他一个字都不会听。
去放火,这得是脑子磕了多大一个窟窿才能犯这种傻?
他只想考春闱,只想中进士,他怎么可能在考试之前犯事,犯得还是丢脑袋的事情呢?
杨继林再不愿多听褚东家说一个字。
这人,无疑,就是个疯子!
杨继林跌跌撞撞地跑出了铺子。
褚东家看着杨继林的背影,又是一阵哈哈大笑。
“蠢货!”
他在心里如此评价着。
不仅蠢,还迂。
黑檀儿趴在屋顶上,舔了舔爪子。
它的身边,还有一大一小两只猫,瘫在瓦片上,敞着肚皮晒太阳。
黑檀儿喵了声。
大猫爬了起来,迅速地摇头晃脑甩了甩毛,几个跃身,往北大街方向去了。
小猫儿一动不动,眯着眼享受阳光。
黑檀儿没管它,调转方向,去了燕子胡同。
温宴正坐在厨房里。
她与桂老夫人,同袍情谊更胜祖孙情。
寻常人家亲亲热热的祖母和孙女,她们两个能装,却没有必要。
倒不如彼此自在些。
先前说完了正事,温宴就来了厨房,听乌嬷嬷念叨油盐酱醋。
这事儿有趣多了。
灶台上在蒸水晶油包,室内甜滋滋的,呼吸一口,只觉得浑身像泡在了糖罐里。
厨房门口支了个小炉子,乌嬷嬷用它炖着鱼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