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霍以暄也醒了。
霍以骁跟他原原本本讲了昨夜历险。
“你是说,我差点叫人给下毒了?”霍以暄盘腿坐在床上,“你来救我,温姑娘也来了,她的猫还特别英勇,若不然,我今儿就已经凉透了。”
霍以骁道:“没错。”
霍以暄摸了摸脑袋,他感觉自己没有睡醒,这听起来,这么这么天马行空呢……
但他知道是真的。
他所在的地方很是陌生,季太医来给他诊了脉,他似乎听见了毕之安和温子甫说话的声音。
这些都在告诉他,他昨夜遇险了。
“暄仔,”霍以骁叹了一声,“长点心。”
霍以暄看着霍以骁,嘴上应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他清楚,霍以骁也清楚,那什么柒大人,目的根本不是霍以暄。
对方是冲着霍以骁去的。
也许是和霍家有仇,也许是霍太妃与霍家挡道,也许是某一位殿下寻事。
可他们现在,无法断定对方身份。
把整个沧浪庄挖了烧了,也没有用。
那些打手,就是小喽啰,能知道些什么。
毕之安审了,一个个的,只晓得柒大人是自己的东家,他们是听命行事。
昨儿柒大人交代了,不管这楼里发生了什么,都不许过来。
因此,虽然看到了烟火上天,他们也犹犹豫豫着,留在楼里的人,等听到楼上打得不可开交之后,才上去帮忙的。
要是一早就安排好了,他们不至于赤手空拳,就举着个火把冲过来。
那一胖一瘦两打手,瘦子眼睛瞎了,胖子脑袋上一窟窿,两个人都只剩了半条命,抵死不吐露消息,被毕之安扔进大牢里,等着之后继续审问。
顺天府又查了沧浪庄的地契。
从契书上看,主家姓陈,是个关中商人,五年前买下了这块地,他接手时,庄子就已经初具规模。
上一任的主人是他的同乡,上了年纪,返回关中养老,这庄子就转了手。
而这位陈姓商人,听说是一直在外做生意,没有人知道他和柒大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案子就此陷入僵局。
毕之安只能先整案卷。
温子甫暗悄悄与他商量,温宴在场的消息肯定无法删去,但是不是能少提几句,一闺中姑娘,策马挥几子、横冲直撞,这传开去了,实在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