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速的检查了一遍身体,见身体没有什么异样,守宫砂也还在的时候,低喃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内心不由生出了一股烦躁,眼瞅着白虎大白还趴在那里睡,杨青青不由的抄起地上的书籍,朝着大白砸了过去。
正中脑门。
正在酣睡的大白睁开了双眼,看着掉落在面前的书籍,大白正要发出一声怒吼,忽然看到了主人那一副不善的表情,动作一僵,小心翼翼的把脑袋垂下来,茫然地左右看了看,疑惑谁把主人惹生气了。
……
一个月前。
苍州,陆安县属地内。
那坑坑洼洼的官道上,上百人拖家带口,背着包裹,推着独轮车,疲累的走着,好在天气干燥,道路没有春季那么泥泞,虽然坑坑洼洼的,但也还算好走。
队伍里,以家为单位,分出了好多个团体,戴令一家三口,还有黄招娣母子、黄父、黄母几人便是一个团体,此刻这个团体里正在说着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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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算到苍州了,我听人说陆安县之前遭了大难,死了好多人,最不好查,我们就到陆安县落户吧。”团体的主脑戴令小声的说道。
而这上百人的队伍,都是当初北方大乱,逃难去南方的,现在听说北方稍稍安定了,便拖家带口的往回赶了。
毕竟是祖祖辈辈生活过的地方,南方再好,也不如曾经的家。
“招娣啊,你们快些,趁着早上太阳还没那么大,抓紧赶到陆安县城,若等太阳大了,就要晒死人了。”戴令回头对背着儿子的黄招娣说道。
“招娣啊,让俺来背一回吧,昨晚你照顾孩子,也没咋多睡。”黄父解下背上的行囊,交给黄母,便要去抱黄招娣背着的孩子。
戴令的妻子王氏用胳膊肘轻壮了下十四岁的儿子,让他过去帮忙。
“奶奶,我来帮你拿行李吧。”戴令的儿子戴齐上前去帮黄母。
王氏趁机问了一句:“招娣啊,虎儿他退烧了吗?”
虎儿,黄招娣儿子的小名。
“退了。”把儿子交给黄父背后,黄招娣的压力少了不少,她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挤出一抹笑容道:“婶子,这一路上多亏了你和令叔的照顾,若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办,等和戴图相认后,我一定让戴图好好感谢你们。”
这一路上的艰辛与遭遇,黄招娣光是想想就想哭。
路过淮、麟、虞、青四州的时候,倒是一路太平,路上也平坦,还有驿站,可以说是十分的顺利。
可是来到高州后,一切都变了。
路难走也就罢了,还得小心拦路的“路霸”。
不过真碰到“路霸”,倒也还好,这些人都是北方活不下去的百姓,底层民众,拦下你,也只是管你要些粮食和钱财,还不会全部要走,给你留点。
可是遇到土匪,就不好说了。
也不知道走了霉运还有侥幸。
戴令、黄招娣他们就遇到过一次土匪,将他们身上的财物和粮食几乎都洗劫了一空,若不是戴令和黄父作为老江湖,在肛门和鞋底藏了点碎银子和金叶子,他们根本就到不了苍州。
侥幸的是,碰到的土匪没有害他们性命。
之后,他们还碰到了拐卖妇女和孩子的人贩子团伙,好在戴令和黄招娣的儿子都大了,人贩子团伙倒也没对他们做什么,只是警告了几句后,便分道扬镳了。
还有行恶的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