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妄就是一只男狐狸,他懂得在什么样的时机,运用何种撩人的方式。
排斥时,他异常霸道,直接在气势上,就把她碾压住。
而她在无力反抗时,他又异常的温柔,极力愉悦着对方,直致她意乱情迷,沉浸在温柔乡里不能自拔。
可他只是吻她,撩她,却没有进一步,这是附在她耳边温柔的诱哄,“想吗?”
姜沅眼神涣散,拱着身子,还在咬牙隐忍,“……唔,想”
她想说的是“不想”,可“不”字还没说出的时候,被他亲上了,陈妄唇瓣离开时,她把“想”字说了出来。
急短的呼吸和深吻,在唇齿间交错,矛盾着又愉悦着彼此,尽情的享受夜的舞。
凌晨,姜沅抓紧了被角,侧目看向一旁睡熟的男人,他的样子像很累,呼吸都有些重。
睡着的陈妄,像是没有任何攻击性的美男子,谁能想到刚刚他像疯子一样癫狂,不把人折磨出声,是不罢休的。
姜沅脑海中似乎又浮现带颜色的画面,她排斥着,却又忍不住迎合,隐忍着,却又抵不过生理本能而带来的低音浅唱。
突然心里一阵恓惶不安,她骨子里还是个传统的人,床伴这个词,在她看来,就是荒唐,离经叛道的,有些不能接受,这样睡一起算什么事儿?
她有些烦躁的揉了揉头发,大概因为她的动作,扰了旁边人的睡眠,陈妄在她脖子下的手臂收紧,往身侧搂了搂。
姜沅的脸,就贴在了他坚实的胸口上,鼻端萦绕的是他身上的荷尔蒙味,足以令人心跳加速。
姜沅打定了注意,忍痛坐了起来,缓了一口气,用手戳了戳他,“陈妄,陈妄。”
陈妄皱了一下眉头,像是很困,但还不忘回应她,“怎么了沅宝?”
“醒醒,起来。”姜沅又推了他一下。
陈妄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眼睛睁开一些,睡醒后的声音还带着一丝慵懒,半开玩笑,“还想要啊,沅宝,晚上做了太多次了,我是心有余力不足,年纪大了,真不行了,等我歇一歇,你不能吃饱这一顿,就不管以后了,没有长远打算不行。”
姜沅脸色窘迫,手捂在隐痛的肚子上,嗔怒说,“瞎说什么,我是让你赶紧起床,你不能留宿在这儿。”
陈妄眼睛睁开了,眸子里还带着一丝迷蒙,“我都累成这样了,还赶我走,沅沅,你过河拆桥的不要这么明显,再说马上就天亮了,让我再睡一会儿。”
他的语气,好像姜沅不仗义一样,可今天的事儿,太过于突然,他在这儿,她心里无法安静,睡不着。
“你昨晚不是说,不谈感情,不纠缠,不给对方带来困扰,只满足生理需要,睡完就走,你这又算什么?”
陈妄甩了一下头,人就清醒了,确实昨天说的话,是这个意思,“好,规矩我会守,这就走。”
虽然他的目的绝不是为了满足生理需要,这只不过是个幌子,可也不能第一次就让她起了戒心,一次饱,和每天饱,陈妄还是分得清的。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以后就会有无数次,他不着急,只要姜沅拜倒在他的石榴裤下,陆景天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
他打着哈欠下床,把地上的裤子捡起穿上,随意的把衬衣套在身上,扣子都没扣,转身双手撑在床上。
脸和脸的距离,超过了安全界限,姜沅刚想往后躲,后脑勺被他扣住,准确的在她唇上,吻了一下。
陈妄那双狭长的眼睛,异常的认真,“你睡吧,我走了,下次若还有需要,别忘了还告诉我,我会满足你。”
“谁还有需要?”
姜沅反驳他,说的什么话,好像她空虚主动找他的一样,明明他主动,她被迫接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