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段墨渊的记忆里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打。
打的位置只是手背,却也足够让骄傲的段总急了眼。
他恨不得立刻就将面前的人弄死。
直到她再也无法出现在自己面前。
可,想到舒忘之后再也无法出现在自己面前,一瞬间段墨渊的心好似被什么揪住,狠狠发疼。
此时此刻,羞耻大过于愤怒。
他只想要个答案,蹙眉抬头要开口时,舒忘开口了。
“段家的教养就是如此?能够随随便便在大庭广众之下拉扯女孩的衣服?”
“真是让我大开眼界啊,段总。”
舒忘说这句话时,脸上没带任何情绪,水光的眸子里只有淡定。
甚至还拍了拍刚才拍打段墨渊的那只手。
嫌弃似得拍了拍,好似刚才碰到的是什么脏东西。
反问的语气天生带了攻击性。
这种攻击性和舒忘本人不匹配。
七年来舒忘都是温顺如同小猫一般,百依百顺,只要是段墨渊想要的,就没有舒忘办不到的。
连剥鱼皮这种事情都为他做了,还有什么是不能的呢?
怎么突然之间变成了现在这幅模样。
极具攻击系,戳着他的心口发疼,这样的舒忘让段墨渊觉得陌生。
突然来临的陌生感让段墨渊瞬间不适。
嚅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就见舒忘继续开口。
舒忘背对着段墨渊叹了一口气,“我原本离开就不是在闹脾气。”
甚至她做了那么多的努力,不和段墨渊产生任何口角。
为的就是让段墨渊不要误会自己和他还有可能。
看现在的情况她之前的努力都白费了……
“我不知道段总为什么会如此自恋,认为我还有回去的可能性。”
“让我猜猜,”舒忘转头看着段墨渊,上下打量对方一眼,轻蔑好似在打量一件商品。
这是七年来舒忘接收最多的眼神。
她用段墨渊在这七年打量自己的眼神回敬回去。
“我们的段总发现自己最好用的仆人不见了,没人给他洗衣做饭搭配衣服,伺候他日常起居了?觉得不舒服了?”
“然后我们的段总就像找不到奶喝的婴儿一样到处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