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雁鸿文中探索时代与人,人和情理,一个家庭衰落。
从下午两点,一直看到凌晨。
周方圆僵着身子,一直坐到早上,等到窗外明亮,四肢躯体麻痹了。
一双猩红的眼睛,手扣着桌沿站起身,她拿上桌上的东西,踉跄的走出门。
*
周方圆来到苗银玲家门口,手掌不知道疼,砰的一下,砰的一下,把大门砸的震天。
很久,大门要被砸穿,才听到里面咔嚓一声。
门开了缝隙。
苗银玲白色透着青灰色脸颊,透着病气。喉咙里有只拉风箱耗子,呼噜呼噜的喘着。
白色头发凌乱着,拄着拐杖的身体像风中火苗,虚虚晃晃。
只那双眼睛狠厉憎恨依旧,喘息咳嗽中重重吐出一个滚字。
周方圆非但没滚,她径自进来,反手咣的一声把门关上。
冷着眼和苗银玲面对面。
她举起手中的书,说:“郑雁鸿的新书,她写了姓白的一家人。”
第一百一十九章
第一百一十九章
她举起手中的书,说:“郑雁鸿的新书,她写了姓白的一家人。”
苗银玲咳喘中眉头微微皱紧,衰老让她的头脑缓慢运转着,但她绝不会忘记曾经侮辱于蓝的人。只片刻愣神之后,一双浑浊狠厉瞳孔骤然一缩。
喉咙里的发出急喘,像冬天在窗外呼啸的寒风。
咳嗽身体乱晃。
周方圆视若无睹,径自翻开书,把文中郑雁鸿描写庄青的内容,以及白家大儿的死直接对着苗银玲念出来。
郑雁鸿文字犀利尖刻。
苗银玲瞳孔凸出,手高举着拐杖,怒火中烧的挥向周方圆,“别念了,假的,呼呼。。。啊,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咳咳咳。”拐杖啪的一声掉落脚边。
眼睛如同有火焰在燃烧,“我要告她,全是假的,明明是姓白的哄骗了于蓝,让他不未婚先孕,他罪该万死,死。。。。。咳咳咳,死不足惜。我恨不得他千刀万剐啊。”
寂静的屋里,尖利的嗓音里是过了十几年都不曾变过的滔天。怒意。
“他该死,他活该,他咎由自取。”撕破喉咙尖叫声在屋里想起,似乎被唤醒了人生最痛苦的回忆。
手抓着胸口,粗喘着,眼睛瞪如铜铃,眼中恨意溢出来。
周方圆却不管,目光冰冷的注视着苗银玲,开口问,“白家。。。他死,为什么她没过去,杀人。。。明明是意外。”嗓子像是有东西堵着,情绪一下子被拉回书中,回到白家面临满世界恶意的地方。
手冰凉发抖,她想到小时候在小徐村的日子。
苗银玲听到,竖着眼睛眼底厌恶憎恨像火山喷发一样涌现,“杀人没有意外,只有事实,死人是事实。”说完,目光紧紧盯着周方圆冷笑起来,抖着肩头喘笑起来。“你在可怜他?是不是在想他要是能活下来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