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见男人左手的手腕上有淡淡的伤痕,就是她曾经用小刀划破的那道。
想起那天在陆正北手腕处看到的纱布,她再次确认戴着面具的男人就是那个人渣。
一瞬间,一股压不住的怒气,从脚底直接拱上了脑门,似乎马上就要把她的脑袋顶破了。
她恨不得一把取下男人的面具,当面跟他对质,然后直接扇他一个大嘴巴,当面把他骂个狗血淋头。
转念一想,若是真的这么做的话,也许他会狗急跳墙,将自己杀人灭口。经过这几次反抗,她确认自己完全不是他的对手,拼力气绝对没有任何胜算。
如果还没将他绳之以法,就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实在太不值了!
她踟躇半天,最终还是选择继续装睡,不跟男人发生正面冲突,等到证据确凿的时候,再给他致命的一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男人放掉浴缸里的水,用一条干毛巾将她身上的水珠擦去,重新把她抱起来,小心翼翼地将她放回到床上。
临走前,他在她的脸颊落下一吻,随后便消失不见了。
确认男人已经离开。房间,她腾地一下坐起来,在床底下摸了摸,发现藏好的床单还在,这才重新躺了回去。
她一闭上双眼,脑海中便浮现出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心中不禁百感交集。
为什么这个男人变得越来越温柔了?
上次,男人对她施暴时明显顾及了她的感受,待她准备好后才占有了自己,身体的疼痛感要比之前减弱了不少,甚至还使她有了反应。
这次,他居然在事后为她擦洗身体,这样反常的举动,使两人之间的关系更像是夫妻或者情侣,而不是施暴者和被害者。
刹那间,一个大胆的想法闯进她的脑中:她希望戴着面具的男人是陆正南,而不是陆正北。
如果那个人真的是他该有多好啊!
两人本来就是夫妻,跟她发生亲密关系的人应该是自己的老公才对。
只可惜,他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根本不可能干出这种事情。
她黯然地叹息了一声,在床上辗转反侧,过了很久才再次睡去。
翌日。
陆正南坐在酣睡中的女人床边,大拇指在她白皙的小脸上来来回回抚。摸着。
她缓缓睁开了双眼,一张放大的俊颜即刻映入她的眼帘。
“正南,早啊。”
“我要上班去了,你今天准备做些什么?”他的声音很好听,如同美酒般醇厚而绵冽。
刚睡醒,她的脑子还有点儿懵,险些脱口而出说她要去医院,等她反应过来,赶紧将这句话咽下,柔声回了一句:“去找小娴。”
“好,有事给我打电话。”
说罢,陆正南转动着轮椅离开了卧室。
等到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她急忙拷贝了针孔摄像机拍下的录像,又将留有精斑的那块床单剪了下来,细心地套上塑料袋,一起塞进了书包里。
刘浩明的办公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