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祁闵修跪在殿下,询问着皇帝为什么要解除他和萧茉的婚事。
扬言他们是名正言顺办了婚礼的,虽然当初误会办了冥婚,但无论如何,那也是他们的婚礼。
如今人活着回来了,是皆大欢喜的事,怎么能说婚事不做数呢!
皇帝恨铁不成的看着他:“还说,就是你办的那场冥婚,引的百姓效仿,残害了多少少男少女。”
祁闵修眼神有力的看着皇帝的眸子,问道:“父皇可否告知儿臣,是哪些地方在效仿?”
皇帝哼了一声,甩袖坐到龙椅上:“各地都有,西南最为盛行。”
祁闵修垂下眼眸,浅思了一下,抬头认真的把心中所想说给了皇帝听。
“如果真是因为儿臣的影响,不该现在才流行起来,除非是有人故意引导。”
皇帝若有所思的看着他,眯了眯眼眸却没有说话。
“儿臣办冥婚的事只有皇族亲近的人才知道,外人看来这只不过是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普通婚礼。”
他顿了顿,又接着道:“父皇何不往深处想一想,三哥也喜欢萧将军
而西南繁华城市的城主有两个都是良贵妃的亲信,这其中的牵扯不用儿臣给您道明吧。”
祁闵修认真的分析完,皇帝表情莫测的看着他,缓缓皱起眉头。
“依你的意思,这件事是良贵妃和太子合谋而做的局?”他虽然是在询问,但语气里却满是责备。
祁闵修弯唇轻轻一笑:“没有证据的事儿臣不敢妄言,所以目前只是猜测
若父皇想论证真假,儿臣愿意孤身一人前往西南调查民情
如果这件事是有心人故意引导戕害百姓,儿臣希望父皇无论是谁都要重罚。”
皇帝站起身目光深邃的看着祁闵修,默了一会儿,他勾起浅笑走到他面前将他扶起。
“罢了罢了,冥婚本就是有悖生死伦常的,朕今早才下的旨,不可能出尔反尔,你和萧茉的事过了这段时间再说。”
“父皇!”
“闵儿,你和萧茉的事现在宫里宫外都闹得沸沸扬扬,等过几个月,人们淡忘了这件事,朕一定给你们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皇帝说完,不等祁闵修叫住他,就带着太监大步流星的走出了大殿。
祁闵修转身看着他的背影,无奈叹了口气。
讲通了又怎样,他是皇帝,今早才兴师动众的说了冥婚一事,不可能马上又赐婚于他俩。
祁越,你真是好手段啊!
祁闵修捏了捏拳头,然后瞬间放松,一脸无事的走到外面:“去丞相府。”
凌溯看着他微微一愣,点头快步跟了上去。
永央殿里,良贵妃正在修剪花枝,听到皇上驾到四个字高兴的连忙放下东西出去迎接。
“臣妾恭迎皇上。”
皇帝嗯了一声,不像以前那样拉过她的手,自顾自的走进了屋里。
良贵妃愣了一下,随即笑嘻嘻的走过去,接过丫鬟手里的茶杯送到他面前:“皇上请用茶。”
皇帝沉默的接过,小抿了一口就将茶杯放到了旁边的桌上。
察觉到他有情绪,良贵妃殷勤的坐到他身边,伸手轻轻帮他按摩着肩周。
“皇上怎么了?是前朝那些不懂事的大臣说了什么让皇上不高兴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