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靖北侯世子,是沈祖琅引到留香阁的,若是没有这一出,无瑕姑娘也不至于伤成这样。
杜仲拿了诊金,递给大夫道,“有些话,不该说的别说,小心……。”
不等杜仲说完,大夫赶紧表态道,“王爷放心,小的就是被人刀架在脖子上,也不会泄露无瑕姑娘半分的,如有食言,定不得好死。”
听了大夫发了誓,祈王方才摆手,让丫鬟送大夫出去,顺带去取药。
这厢大夫前脚出门,那边一黑衣暗卫进来。
“王爷,留香阁被查封了,无瑕姑娘屋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被官兵带走了……。”
听了暗卫的话,祈王一拳捶在桌子上。
一张上等花梨木桌子,瞬间有了裂痕。
“谁查封的?!”祈王咬了牙问。
“是阮侍郎亲自带人去查封的。”
要不是阮侍郎亲自去的,他就劫了下银票了。
暗卫说完,便退了出去。
杜仲眉头皱紧,“王爷,阮侍郎是萧国公府的人,无瑕姑娘的钱……。”
肯定是要不回来了。
非但要不回来,而且还被气个半死不活。
第二天一早,阮侍郎就带着一队官兵,将留香阁里搜查出来的东西,装在箱子里,抬进了颜王府,让晗月郡主认领。
晗月郡主有些懵,她没丢东西啊,一件也没有。
为什么阮侍郎会说那话?
不过她也没问,傻子都能猜的出来,肯定跟靖北侯世子脱不了干系。
晗月郡主看着那一堆的银票和珠宝,说实话,不动心是不大可能的,不过她一想到这些东西都被无瑕姑娘带过碰过,她就浑身鸡皮疙瘩乱飞了。
不是她嫌弃无暇姑娘流落红尘,而是她的手被连轩砍了,见到她的东西,她就忍不住想起那一幕。
而且,谁知道连轩耍什么幺蛾子,没准儿她前脚收了这些东西,后脚他就倒打一耙,说她贪墨国库,她可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未免中计,晗月郡主嗡了声音道,“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丢了什么,当时靖北侯世子丢给我一个包袱,我还没来得及看,就被人洗劫了……。”
也就是说,丢了什么,还得问连轩了。
阮侍郎脑门上有黑线,给颜王爷作揖道,“既然晗月郡主不知道丢了什么,那我就先告辞,去找靖北侯世子了。”
这不,阮侍郎又跑靖北侯府去了,结果管家告诉他,连轩去萧国公府了。
然后,阮侍郎又咚咚咚的跑萧国公府来了。
临墨轩,书房。
萧老国公的暗卫送了一锦盒过来,刚离开。
连轩手脚快,抢了锦盒,打开一看,里面居然是十张万两的银票。
连轩拿了银票,问萧湛,“大哥,外祖父好好的给你银票做什么?”
萧湛在看账册,抽空瞥了连轩一眼,道,“这十万两是军饷,外祖父只给这一回,以后那十三万兵马的费用,全靠我自己了。”
萧迁听得一愣,“不是吧,才十万两,都不够十万兵马一个月的花费,祖父怎么能说不管就不管呢,大哥你又要打战,还要顾及军饷和粮草,还不得把你活活累死啊?”
安容带着芍药过来找萧湛,刚好听到这一句。
她眸光闪了一闪,转身回屋去了。
回到屋内,安容让芍药打开箱子,拿出里面的一个锦盒出来。
锦盒里装的都是银票。
安容数了数,差不多有四十万两。
这些钱,一部分是萧湛的,一部分是酒坊和柳记药铺的收入,还有玉锦阁给的。
安容想都没想,抱着锦盒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