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在算计什么,还成竹于胸的时候,她才会露出那样的笑容。
朝倾公主进宫了。
在安容离开行宫之前,她便坐上了车驾。
丫鬟领着安容去找萧湛。
同安容和朝倾公主一样,萧湛和上官昊也在凉亭子里。
不过,凉亭子没有飘摇的薄纱,有的只是一鸟兽铜炉,远远的就瞧见有袅袅青烟。
两人在凉亭子里博弈。
安容迈步上台阶时。
萧湛正端起茶盏,喝茶。
上官昊则朝棋盘伸了手,骨节分明的手执黑子,置于棋盘之上。
他的脸上有伤,已经结了伤疤,并不影响他俊美的容貌。
感觉到安容的目光在他脸上多逗留了几秒,他抬起头来,勾唇一笑,摸着自己的下颚,笑撇了萧湛一眼,问安容道,“我与萧湛,谁的容貌更胜一筹?”
安容被问一愣,脸微微红。
再一瞥头,见萧湛望着她,眸底有细碎流火。
安容就知道这厮搭错筋了,不就多看了上官昊的脸几眼吗,她看的是伤疤好吧,再说了,不给看脸,难道要凑过去看人家后脑勺吗?
还有上官昊,不就多看了两眼他的脸吗,有必要问的这么直白吗,长一张俊美的脸,若是舍不得给别人看,可以戴面具。
一个两个的大男人,咋地这么小气,说好的气度洒脱呢?
安容轻福身行了一礼,笑道,“上官世子心中不是有了答案吗,又何须问我?”
旗鼓相当,难分伯仲。
正因为不知道谁更胜一筹,所以问旁人。
如果肯定了,就无需再问了。
上官昊笑了,眸底流出赞赏之色,好一个聪慧的女子,他原想给她出个难题,为难她一下,没想到她随口一句反问就打岔了过去。
再见她望着棋盘的模样,上官昊就知道她懂下棋,还是个中高手。
他嘴角缓缓上扬,正要说话。
一旁走过来一个护卫,俯身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
上官昊眼神一冷,摆摆手,护卫便退了下去。
萧湛刚拿起棋子,还没放下,就搁回了棋盘里。
“不下了?”安容望着萧湛道。
萧湛倪了上官昊一眼,“上官世子的心已不在棋盘之上,我便是赢了,也胜之不武。”
上官昊扫了棋盘一眼,道。“这一局棋,不只是你我在下。”
上官昊的话有些莫名其妙,安容听得是云里雾里。
等离开了凉亭,走远了些,安容才问萧湛道,“这一局棋,除了你和上官昊。还有谁在下?”
萧湛看着安容。见她眸底闪亮,带着满心的好奇,他好看的唇瓣张合间。吐出几个字,“东延太子。”
安容嘴角抽了一抽。
下棋就下棋,方寸之间的事,有必要弄到江山棋局的高度吗?
不过。方才护卫禀告上官昊的时候,她耳朵竖的极高。也没听到什么。
但从上官昊的神情来看,肯定是出了什么事。
安容推了萧湛一下,问他,“是不是北烈出什么事了?”
萧湛摇摇头。“应该是朝倾公主出了事。”
安容愕了一下,“她能出什么事?”